海枯终见底,人死难知心。
赵儒也不知哪来的胆量,竟然在朝堂之上公然提起北斗九星之事。虽说此事乃司马太史死前之言,但难保皇上不迁怒于他。
也不知是一片赤胆忠心,还是处世不深,不懂为官乎谨言慎行之道。
再看他一脸呆木呆样,站的又远,上午的光在他身后亮作一片恍恍灿灿,他的脸皇上也着实看不清楚。
赵儒道“启奏皇上,此事司马太史死前也没有说清楚,臣也没有知道多少啊。只是从北斗九星本身推延,这预示预示了”
“莫要吞吞吐吐,有什么就说。”
皇上令道,稍显不耐烦,君臣之间有时候隔着重重山,万里水,有时候又是近在咫尺,时而叫人觉得疏远,时而又担心太近。
帝王自古皆孤独,唯有日月常相伴。
赵儒倒是一副不怕牵连,言无不尽的坦然姿态。
虽说第一次在朝堂之上说话,忍不住身体颤抖,双腿发软,但说着说着也就稍稍轻松了些。
真好像信那有福之人,千毒万难莫能害他。无福之人,只言片语也遭牢狱。
“二子夺嫡,天下大乱啊。”
那自认有福之人,还是说了天下之大不韪的话,朝堂之上人人皆能厉声怒斥。
“放肆。何来二子夺嫡一说?”高伦首先站了出来,上声喝道。
两人官阶不过差了一级有半,照理高伦也不能如此挡着众臣直面如此怒斥一位官员。
“是啊是啊,皇上切莫生气,万万不要着急,这赵儒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这种妖邪之说,竟然还在朝廷之上大放厥词,真是该死,这就叫人除了他的官服,拖出去。”
季总管急忙倾身向前,安慰皇上,又给站在下面的司徒南和高伦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司徒南和高伦自然是明白。
两人平时在朝堂上不少针锋相对,但遇到这种时候,总能冰释前嫌,站在一边。
隔岸观火或是火上浇油,都是谙熟于心,驾轻就熟。
二子夺嫡历来都只会带来不幸,小则扰乱朝纲,大则兵戎相向。大皇子深得民心,又文韬武略样样出类拔萃,作为长子,自然是太子的不二人选。请问何来二子夺嫡之说?
如此显而易见之事,自然不容有人心生怀疑,惹出事端。
大皇子虽然未曾想过招揽党羽,但朝臣们念及自己以后的荣华富贵,能早做打算的,绝不等到日后筹谋。
自己行的路自然是越宽越好,越平坦越好。
而留给别人的道,则山高水阻由天不由人。
隔岸观火便是。
莫要害人,不落进下石,仅是见难不救,也是情理之中,算不上为恶。
此等风气盛行多年,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臣们陆续指责之后,赵儒不服气道“大人们说得都不错,大皇子也的确是品行端正,辅佐朝政兢兢业业。但是北斗九星之事也是千真万确啊。臣也是据实而论,毫无欺瞒谎造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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