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渐散,夕阳似血。
黄昏把每个人的脸都染上了慈祥的颜色。
众人接受了宇文长的安魔丸,服用后也觉精力比之前好了不少,有了体力便要早早回到自己门派之中,于是纷纷抱拳作揖,沿山路而下。
宇文长还没有走,因为他方才的问题已经问了,被问者却还没有回答。
夕阳染红了青霞山,宇文长微扬的嘴角无人察觉。
蜂鸟飞过青霞山又飞入栖霞山,夜青很快便知晓了青霞山上发生的事。
六极堂已经成了武林盟主,此事并不让他感到意外。但是十七门二十一派竟然被血洗,如此恐怖的事,夜青的背后也出了一层冷汗。
盛夏之夜,他仰望星辰,心知这样安静的夜晚不会持续太久。
此事必须让夫人知晓,他的权利不允许他隐瞒这件事,是现在去北极阁见夫人还是等到天亮呢?
安竹焉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要走到夜青住所站的位置,需要经过一条隐匿的小径,这条小径种满了竹子,一个人要从那里经过,很难不发出声响,夜青也不可能听不到。
但这一次,安竹焉已经走到他身后不足几步的距离,他竟然毫无察觉。若此时背后站着的是一个试图要夜青性命之人,夜青恐怕已经命丧当场。
“竟然如此不谨慎,幸亏是我。”安竹焉道。
“是啊,竟然毫无察觉,我大意了。”夜青有些惭愧,但并不害怕,他突然变得成熟了几分,安竹焉看在眼里只觉得沉重。
以前的夜青风流狂妄,何时有过这样沉重的心情。何时如此魂不守舍。
安竹焉心想,定然是出了什么事,而且一定是非常大的事。
如果是大事,人会惶恐,会激动,会坐立不安。但是一件非常大的事面前,人会失去反应,也有些人会突然很平静。
但是夜青和他们都不同,夜青在一夜之间成熟了很多。一种可怕又悲伤的成熟。
蜂鸟在夜青周围飞了一会,朝向星辰而去。
“出了什么大事?”安竹焉问道。
“十七门二十一派的事。”夜青回答。
安竹焉负手超前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道:“这时候需要赌一把。”
夜青诧异,先是一愣,后又一笑,“赌什么?”
“赌命。”安竹焉幽幽道来。
夜青呼哧一笑,“哪一次赌不是在赌命?”
安竹焉摇了摇手,“这次不同,这次不同。”
“很好,那么赌谁的命?”
“恐怕是天下人的命。”
“天下人的命岂是我们可以赌的?”夜青笑了,笑的自己都觉得很丑。
安竹焉也笑了,这个时候要是有一坛瑶君酿,一定是最美妙的事情在赌天下人的性命之前,先好好喝上一场。
“为什么要赌?”夜青收起笑容,严肃相问。
黄昏时分,我在林中观天象,见辰星忽亮,亮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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