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异动,恐有战乱。”
“自绥山疫病发生以来,后蜀蠢蠢欲动,在巴渌、凤乌两城屯兵,说是春季集兵狩猎,恐怕只有后蜀皇帝自己相信。”
“此事先生为何不早早告知,应当让父皇早些知晓。”
“现在知道也不晚。”萧晋的紧张在叶小楼眼里根本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也罢,江山是萧家的江山,他姓叶,又不食朝廷俸禄。
萧晋总能为叶小楼的冷漠找到借口。
“若是后蜀借此机会入侵齐国,兵乱再起,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绥山百姓又将忍受战乱之苦。疫病未除,战乱又起。”萧晋连连叹气气,捂着胸口,站立不稳。
“为何不坐下,身体如此孱弱,心却那么大,你这个人,说你什么好。”
闻叶小楼此言,萧晋呵呵笑了出来,又像自嘲又像高兴。
“想笑就好好笑,别笑得比哭还难听。”
萧晋果然笑得自然了些,胸口亦不觉沉痛。眉角间月光闪闪,像是看到什么新奇的表演,拍了拍叶小楼的肩膀,道:“你今日话可真多。”
叶小楼不语。
萧晋俯首大笑,好像真有什么好笑的事。这可是静思殿,从来也没人在里面大笑过,眼前这个谨慎到睡觉都不敢睡熟的人,竟然在静思殿里放声大笑,一定是有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事。
除了叶小楼,这里没有第三个人。
“今日,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是吗?”叶小楼的嘴里总算吐出两个字。
“别故作深沉了,你心里想来喜悦得很,脸上都泛着桃光,别以为我人在深宫,什么事情都不懂,我可是宫里的妇人带大的,从小到大,这种事情可听了不少。”
“什么事?”
“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还是近了女色?”
叶小楼凌厉地看了一眼萧晋,萧晋连忙停了笑声,不一会又忍不住笑得愈发张狂。
“莫不是师傅爱上徒弟这类事情。齐国最讲礼教,师傅和徒弟之间可是不能生出儿女私情的,小楼,你莫不是真的喜欢上你那个凝露一样晶莹剔透的徒弟吧?”
“她有名字,叫叶小玉。”
“我知道,我知道。”
笑声朗朗,根本不像一个常年卧病的柔弱皇子。可这笑声却被魏兵急促地步伐瞬间打断。
“殿下,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如此紧张?”
萧晋迎上前去,见魏兵脸色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心想定是什么可怕的事。
“殿下,绥山,绥山......还有洞庭湖,洞庭湖......”
“你慢慢说,魏兵,慢慢说。”
“绥安府的百姓,百姓,全都......死......了。”
萧晋闻言,没想到魏兵此来真的验证了他刚才的担忧,脸上瞬时一片惨白。
“绥安府的百姓全都死了......可知谁人所为?”
“我们的人到不了城内,这些日子便轮番在城外几处行人必经之路守着,封城几日来城内没有任何异样,既没有人进城也不见尚武门以外的任何人出来。但就在两日前,两日前......死了,都死了。”
叶小楼上前一步,一手抵住魏兵后背,待魏兵平静下来,遂问:“怎么死的?”
“叶先生,您说的不错,不能封城,不能封城啊。”
“到底是怎么死的?”
萧晋牢牢捏住魏兵的肩膀,若不是魏兵骨坚肉厚,这肩膀恐要被他捏出几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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