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南达杰兄弟在雪地上生活了这么多年积累的经验,也就叫我们闪躲过了不少的危险。
可时间长了,索南达杰兄弟也有些吃不准了。
暴风雪越来越猛烈,雪橇车的窗户外面虽然有冰雪清除装置,但在如此猛烈的暴风雪面前,也就是一个小时的功夫,窗户上就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壳,根本就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了。
索南达杰兄弟就说这不行。这么下去,万一闹错了一点,没准兄弟们就要连人带车的撞到坑洞里面去,我得出去观察!
兄弟们呼啦就都站起来了。
这么大的风雪,出去观察?
只怕不用二十分钟,站在车外面的索南达杰兄弟就能成了一座被大雪包裹的人形雕塑!
这绝对不行!
索南达杰兄弟就笑了就说兄弟们别担心,我在家里时候比这个大的风雪都见过了多少次了,最多就是防护措施弄好点子就完了再说现在也没别的法子了。
旷明哥哥就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就看着索南达杰兄弟说行。你就坐在车头上靠手势指挥车辆行进,大家伙把能保暖的兄弟都给索南达杰兄弟披挂上。
索南达杰兄弟就被我们用保暖的衣物包裹好了然后就用绳子绑在了车头上,雪橇车就再次的朝前****了。
风雪中的能见度极差,哪怕是在雪橇车那强烈的车灯照射下也不过是三五米的距离。我们就呆在温暖的车里看着索南达杰兄弟的背影和手势,看着索南达杰兄弟那逐渐变成了个大雪团的身影。
雪橇车的行进速度无可奈何的减缓下来,引擎在沉闷地低吼着,但却依旧在倔犟地前进着。
索南达杰兄弟的双手在风雪中用力地挥舞,而旷明哥哥就根据那准确有力的手势操控着雪橇车前进。
只是,旷明哥哥那越来越白的面庞上,渐渐的就有了眼泪滑落。
我们的兄弟在风雪中坚持着,而我们却在雪橇车中享受着兄弟的坚强给我们带来的温暖。
那种无可奈何的伤感,足以叫任何一个坚强的战士发疯!
就有兄弟说不行!
我要出去替换索南达杰兄弟再这么下去他会活活冻死的!
回答那兄弟的是旷明哥哥的一记耳光!
在这个时候,在这个一点纰漏都不能出的时候,我们只能依靠索南达杰兄弟对冰雪环境的熟悉来闯出一条路来。
尽管我们心疼、尽管我们难过,但却只能是这样。
那些在风雪中苦苦挣扎的牧民们海等着我们去营救,他们唯一的指望就是我们这群悍不畏死的军爷。
中**爷。
当风雪中终于出现了一点火光的时候,兄弟们几乎是蜂拥到了索南达杰兄弟的身边,想要将被暴风雪冻僵的索南达杰兄弟从车头上抱下来。
壳索南达杰兄弟却是一点都不能动弹了。
冰雪已经将索南达杰兄弟身上的衣服冻在了车头上!
同时被冻住的,还有索南达杰兄弟脸上的最后一抹微笑,还有索南达杰兄弟做出的最后一个手势!
索南达杰兄弟的手笔直地指向了那微弱的火光,就像是一支指向生存之路的路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