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葛景钰连斗嘴的力气都没有了,甚至连饭都不想吃了,在回到薛草儿家里之后,打了声招呼就上楼睡觉去了。
“他怎么了?”薛草儿正端着一个簸箕帮忙晒豆角,疑惑地望着步履漂浮的诸葛景钰,“他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
“别搭理他!”江南姝伸手帮忙,顺口问了一句,“我家小乖回来了吗?”
小东西已经两天没有露面了。
“回来了,在你房间里。”薛草儿笑着说,“它真的挺通人性的,我让它别在人前露面,他是顺着墙壁爬进你房间窗户里的。”
“那可不,小乖可是我从小养大的崽!”江南姝骄傲地说,她又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将军,这才松了口气,不然那只醋包猫又得缠着她拍彩虹屁了。
“你们去干嘛了?”薛草儿好奇地问。
江南姝竖起食指左右摆了摆,神秘兮兮地笑:“再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诸葛景钰又被江南姝从床上挖了起来,乔装打扮之后又拖着去了县城。
还是那个天桥,还是那群围观的大爷大妈们。
第三天的时候,最开始那个算命的大妈兴冲冲地过来了,告诉他们女儿已经将之前男朋友送的视若珍宝的礼物全部丢进了垃圾桶,还下定了决心准备考研。
不仅是大妈,还有之前受过他们指点的人也陆陆续续赶过来道谢。
这算命摊子的名声很快就传遍了镇子。
然而江南姝并没有收他们因为感激送来的礼金,反倒是提出一个要求,让他们回家以后在家里东边位置摆上供品等东西,每天早中晚各上三炷香。
东边方向,正是大山的方向。
“你们知道山神娘娘吧,我们师兄弟就是承蒙山神娘娘照顾,所以才来回馈大家的,不过有些事情天机不可泄露,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在瞎子兄弟算命摊火了以后,他们不出意外地也等到了薛家老大。
薛家老大的出现是在江南姝的意料之内,连着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薛家老大早就被折磨得神经衰弱了,如今他黑眼圈深重,脸色发青,嘴唇发白,乍一看跟快死了差不多。
江南姝和诸葛景钰对视了一眼。
“大师…”薛家老大左右看了看,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啊?”
诸葛景钰假装摸到了他的手,结果猛地缩了回去,夸张地说:“你、你大祸临头啊!”
江南姝差点把刚喝下去的水喷出来。
诸葛景钰这语气也太假了!
谁知听到这话的薛家老大却信了,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噗通”一下就给诸葛景钰跪下了:“大师,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
诸葛景钰赶紧扯他起来,薛家老大却抱着诸葛景钰的大腿死活不松开,两人瞬间开始了新的拉锯战,偏偏在大庭广众下诸葛景钰还不好意思一脚把对方踹飞出去,气得脸都绿了。
江南姝偷偷摸摸地掏出手机准备把诸葛景钰拼命扯自己裤子的画面录下来,谁知还没开始就被诸葛景钰逮了个正着。
即使戴着墨镜,江南姝也能感受到对方视线里迸发出的“杀意”,忍着遗憾将手机放回兜里,赶紧上前帮忙拉扯薛家老大,安抚对方的情绪。
好不容易才让他的紧张害怕的情绪缓和下来。
“你别急啊,这事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不过关键是看你愿不愿意去做了。”江南姝忽悠道。
一听有解决办法,薛家老大连忙将自己的钱全都掏了出来塞进江南姝的手里,甚至又要跪下磕头,好歹是被拦了下来。
诸葛景钰和江南姝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直接哄得薛家老大深信不疑,所以当江南姝掏出一张符纸让他塞进薛老头的枕头底下时,他也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