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不可思议。
“啪啪!”
叶楚拍了拍手掌,将震惊的众人惊醒过来,环视一圈,缓缓说道:“袁崇焕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做的,都会建立在事实的依据上面,我们到目前为止,还只是猜想,没有一点真凭实据。”
“但是我之所以让阎应元做出这个推理,就是因为我们即将勤王,一路上要令行禁止,绝不可因为他人的军令有丝毫动摇现象,否则,莫怪某不客气!”
“我等谨遵左都督之令!”众将军连忙喊道。
“很好,我们驻军在天津,此时国难之际,无法影响到遵化和蓟门,所以只能一道直线去京城,我会在京师城外,给黄台吉一个深深地教训,也告诉天下人,建奴不足惧!”
“是!”
旌旗烈烈,如火如荼,五千大军踏着同样的步伐,在有序的指挥下,排列着整齐的队列,带着腾腾的杀气,向着京师方向赶去。
在众将士心中,他们是勤王之师,但是在叶楚心中,他们却不仅仅是勤王,更是勤国、勤华夏,勤万民。
他心中叹息:“我若安下心来修炼,早就突破筑基期初阶阶段了,可是一腔热血犹在,如何能有冰凉的心肠舍弃华夏而修炼道术?不见这即将陷入水深火热的华夏拯救出来,便是修炼成圣人,又怎么对得起这立身之基,这满腔热血?”
正当天津新军与京畿附近的勤王大军一样,赶赴京师的路上之时,蓟门天险在没有发生烽火的情况下,黄台吉完成了一次军事奇迹,建奴大军带着马匹辎重和大批地小推车,从重兵布防地天险上飞了过去。
蓟门一线天天险地出口大约三里宽,其中适合战马和手推车通过地中央平坦通道大概是从西山山脚到东面地湖泊,这段距离约二里宽,蓟州县城地城墙则正对着这个一千米宽地出口两者间距离不过两里,关宁铁骑如果移师城外去堵口地话,平均每一米可以站二十个人。
但是按照袁崇焕的解释,他的两万关宁军被建奴派出的二百骑兵给迷惑住了,对峙了五个时辰,太过全神贯注以至于数万建奴从他们两里地之外潜越而过。
嗯,一个人可以从数万人周围潜越过去,数万人也可以从一个人附近潜越过去,这在军事上是正常的。
但是几万人从几万人眼皮子底下潜越过去,这实在是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力。
于是,建奴度过蓟门天险,仿佛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从蓟门到三河地广大土地上,劫掠沿路所有地村庄!
京畿大地顿时一片浩劫,白天是直冲云霄地滚滚浓烟,夜晚是映红了黑夜地弥天火光,四方百姓顿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而在十四日,建奴大军占领了三河,他们就打开了通向京师地大门。
十一月十五日,京师。
一个太监冲进来喊道:“万岁爷,通州方向已经看见烽火!”
天启孙承宗还有魏忠贤顿时都变了脸色。
“袁崇焕,居心叵测!罪该万死!”
天启皇帝狠狠地拍了一下几案,双眼赤红,随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向孙承宗:“老师,朕该怎么办?”
很显然,孙承宗显然是被建奴飞跃蓟门天险的军事奇迹所震惊了,以他的军事才能,此时也束手无策,只有跪下叩道:“圣上,老臣愿意率子侄登城,保卫京师!”
“报!万岁爷,大同总兵满桂十六日遇到建奴大军,激战一日,损失数百,杀敌数百,现在已经拖延了建奴的后退。”
“报!万岁爷,蓟辽总督率关宁军九千人他已经在通州南渡河,预计十七日夜到达广渠门,他请求关宁军进京休息。”
“报!万岁爷,锦衣卫左都督殷澄,率领五千勤王大军星夜赶来,预计二十日抵达京城,他知道于少保当年的“边军不入城,在城下驻扎结营”的军令,不会入城。”
“哼!殷澄!”
天启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目光,恨恨地道:“有关宁军和宣大军在,朕也不会在意这五千孱弱之师,也罢!他也算勤王之心!朕不与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