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初出了容安王府后,回头看了一眼,容安王府的烫金牌匾,岁月洗礼,依旧不变色。
他驻足片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上了马车,回了国丈府。
他进了国丈府后,便吩咐管家清点药库里面的好药,将活络经络的药材悉数装车,送去容安王府。
他的举动惊动了国丈,国丈派人喊他前去问话。
许云初来到国丈的住处,在国丈的询问下,隐瞒了几分实情,只道叶裳的热毒解了,苏风暖为解叶裳的热毒,受了重伤,短时间内不能动武了,他清点出的药材是要送去容安王府,如今苏风暖被叶裳接去容安王府照料了。
国丈听罢讶异地道,“不是叶裳身上的热毒无解吗?他如今热毒解了,可有哪里也受了伤?落下了什么隐疾?”
许云初摇头,“苏姑娘用的是特殊的法子,未伤叶世子丝毫,只她和叶昔公子受了极重的伤势。”
国丈听闻后问,“苏风暖伤得很严重?有多严重?”
许云初点头,道,“内伤十分严重,惧冷得厉害,气血失之过多,体内虚空,怕是要养很长一段时间了。”
国丈闻言道,“她伤成这样,以后想必不会再与人动武打架了。”
许云初想起苏风暖功力尽废,自然是不能再与人动武打架了,曾经洒意轻扬的女子,有弹指飞花摘叶的功力,如今却裹着厚厚的披风,身体孱弱得连正常人都不如。又叹了口气。
国丈看着许云初,见他眉心拢着丝轻愁和心疼,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即惶恐地,“初儿,你是不是对苏风暖情根深种了?”
许云初闻言也看向国丈,笑了笑,淡然道,“爷爷,人最不能控制的,便是自己的心,最能控制的,也是自己的心。我不能控制自己倾慕她,但能控制自己不去妨碍她心有所属。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我不觉得我需要逼着自己非要将她从我心里剔除,那样,兴许适得其反。若情根深种,若没有她与叶世子两情相悦,情深似海,兴许我还真不定会对她情根深种,但如今,我却觉得,她和叶世子能一世长安,便是我最想看到的事儿了。”
国丈看着许云初,他自己亲手教导的孙子,像他,却又不像他。他觉得他其实像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与容安王交好,最后因此郁郁而终,他有他父亲的仁心善念,但他比他父亲更为豁达透彻。兴许这才是国丈府所需要的真正的掌家人。
他欣慰地点点头,“你得有道理,这样来,是爷爷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多虑了。”
许云初笑了笑,“爷爷不必多虑,叶世子手里已经攥有皇上的圣旨赐婚,他们如今回京了,已经定下了六礼的日子,顶多半年之数,也就大婚了。”
国丈颔首,“届时送一份贵重些的贺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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