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无事,几十公里之外,枪炮声不断,可以想象得到小金将军带领着金将军大本营转移过程中,遭遇到了怎样的阻击。
“西南毒,所图不小,她行吗?”山包之上,冷风嗖嗖,蚊虫漫天飞舞,童毒站在程孝宇身边,望着远处天空的光亮,几十公里,在山区足以阻隔天地。
“行与不行,等着看呗,这里不是中国的国土,他的所图也只敢在这里放大,在国内他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我们七个人,足以搅得天地动,大不了以后不出国不就好了。”程孝宇双手枕在脑后,晃着走开。
“烂泥扶不上墙。”童毒叨念了一句,嘴上这么说,心中却非这么想,这个男人不是野心家,却一定是个很好的小团队领袖,看问题的角度不失狠辣也不失随姓,能看得开放得开,不会太过于执着牢笼,成就不会大到逆天,但也绝对会是那种轻易不会有人敢招惹的狠角色。
营地,马胜男看着走回来的程孝宇:“到了时间,你真的会离开?”
程孝宇没回答,答案不需再说,说多了倒显得矫情。
这一夜,很平静。
刘芳一宿都没有睡好,还没有从惊吓过程中完全清醒过来,听到了身边郭梅起身离开几分钟后也跟着起身,走出宿营地的山坳,就见到郭梅正躲在一块石头的后面向外面看着什么。
好奇的凑了过去,一眼望过去,刘芳也不知哪里升起的一股勇气,喊了一嗓子:“你们在偷吃什么?”
不仅吓了郭梅一跳,也惊醒了不远处休息的众人,草木皆兵的阶段,有几个人会完全睡实,有点动静都迅速的醒过来。
郭梅回头皱着眉头去捂刘芳的嘴,刘芳也是鬼使神差的躲开,在众人都围拢过来之时,程孝宇等人站起身各自散开,没人去理会这带有质问的话语,当然也没人去收拾地面上偷吃的‘东西’。
一眼,只一眼,想要呕吐却发现自己委实没有资格呕吐。
马胜男捂着嘴,坚强如她,也有一种泪流的涌动,她很感动,从没有一刻这么感动过,她知道他这么做有至少一半的因素是因为自己,让他们受苦了受累了,背后还要被人诟病和挖苦,暗中咒骂,这一刻,马胜男真想撒手离开,不再去管这些人。
郭梅眼眶中的泪水滴落,她用一种很恶毒的怨恨目光望着刘芳,是她,破坏了一份本该留守在心中的感动;是她,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伤害了这一群面冷心热的男人。
地面上,毛绒绒,血淋淋,老鼠的皮毛和血淋淋的肉。
地面上,毛绒绒,涌动着,那些还没有破茧成蝶的蚕蛹和虫子。
生食,这并不是感动的根本。
昨夜,没有食物了,大家吃的是很少一点的野果子,一条血淋淋生涩难咽的蛇。他们没吃,有人说他们有存货吃好东西去了。
就在这一堆让人作呕的东西旁边石头上,新鲜的野果子和蘑菇、露水打湿的树叶。
刺眼,明晃晃的刺眼。
嗟来之食的羞耻,大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的那杆秤开始沿着某个方向倾斜。
说,永远不如做来得真实。善,大善,不是说出来的,也不是人前做出来的,而是在不需要你的时间地点,继续不需要被人赞扬传播的做着。
“你这一点底线的善,会让多少人情何以堪?让我情何以堪?”马胜男叹了口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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