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邹新波将注意力转到儿子身上,皱着眉头。
“妈,不要紧的。”莫天赐冲着医生瞪了下眼睛,顺势拿起一条白毛巾卷起来塞进嘴里,呃嗯的哼了两声。
邹新波点了点头,不忍看着儿子痛苦的模样,视线继续投注到训练场中,眼中闪出敌视仇恨之色,过去不在意的小角色,今曰竟能伤害到自己的儿子,程孝宇,我记住你了。
“呃!!!!!”莫天赐不是个能够忍受痛楚的人,他只是对自己足够狠罢了,他喜欢将这种无法忍受的痛苦当作画面牢记在心底,是谁让自己痛苦的,总有一天会报复回来。就如同小时候,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总是会背着父亲母亲欺负自己,还记得一次故意将自己推倒在厕所中的画面,裤子上沾染上了污秽之物,坚硬的台阶撞在了大腿上,那股疼痛莫天赐始终牢记在心,莫天宇的死不是无端放矢,有因才有果,儿时的因才有了后来的果。
一句话,无非是谁的忍耐能力更强一些罢了。
这边莫天赐忍受着痛楚,那边的程孝宇却安安稳稳的靠站在拳台之上,做戏做全套,这个时候他坚信会有人在暗中观察着自己。
“宇哥,来!”大奥蹲在了地上,背起了程孝宇,肉墩墩的身子做人体担架最为合适不过。
黑组的人拎着绑了厚厚填充物的棍棒,对着地面上还能够活动的安保成员进行追打。
立威!资本的积累过程即是一步残忍的血泪史,大宇安保想要成功就一定要在行业中树立自己的威望,不管是好的坏的,怕就是有用的。
报仇!收拢人心!在我大宇集团工作的人放心,出了任何事情,调查清楚不是己方的错误,那无论是谁,也不能欺负咱们。
代价付出的不小,回馈的东西在很多人眼中并看不上,可在程孝宇这里却是他最为重视的,拥有百万雄兵不如拥一万忠心耿耿的精兵,拥有广大的人脉不如拥有一个牢固愿意生死相依的小圈子,贵精不贵多,这是他一贯的原则,为了给小圈子内的人创造忠义价值,在外面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至于善后?
调查小组的调查报告就是善后。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得势的时候做什么都是对的,失势的时候做什么都是错的,当年在春城大学城边开手机店的时候程孝宇就很清楚,有势力的人放的屁都是香的,说的话再难听都会有人奉为圣旨,几个协管收费的雇佣工收费员都能够狐假虎威,这世界还有什么是绝对正确和错误的,此刻上面愿意听你说话,觉得你说的话是对的,底限之上做什么都没事,反之做什么都有罪。
一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公司走了出去,那些文职的工作人员都三缄其口站在远处一声不敢发,偶有从外面回来想要在公司寻求安稳的保镖,也都惊呆了,站在远处不知作何想。
当程孝宇等人走到大门口处时,在这一次吃亏了的所有大宇安保的保镖都站在那里。
他们,看到了一切,也许这不是正确的,但却会衍生一种叫做归属感的东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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