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花好月圆。
五月中,定国公夫人凌氏身体不好准备到外面庄子住住,在城门口被委婉劝回。
同期,在党项兴州发生了大变动,梁太后囚禁幼帝,杀大臣张行李清司,清洗铁鹞子,党项各族内讧四起,沿着河西走廊燃起了战火。
五月底,定国公府里鼎湖上一片翠绿的荷叶,小荷又冒了尖尖角出来。
程嘉匆匆往关关院走,路上见到水榭里面的人影,便直接拐进水榭,进门便道:“清羽,收拾东西,准备走。”
凌清羽手中正赏玩着一支刚摘下来的嫩荷,闻声抬头问道:“出了何事?”
“皇上前日召见我父亲,准备禅位给四皇子。”程嘉深吸一口气,坐在了她旁边,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道:“虽然他们两人只是密议,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皇子二皇子不会让这事发生的。”只是立太子还有回旋余地,但是直接禅位,那就是大局已定,熙文帝自个被那些各地****的折子烦死了,便干脆打了这个主意,将皇位让出来,自己好天天和那些娈童玩在一起。
“主子!”随着一声轻唤,夜魄匆匆走进来,手上拿着一块腰牌和一封信进来,见凌清羽点头,便将信和腰牌放置在了桌上。
看了看那块刻了风字的腰牌,凌清羽拿起信拆了开来,信里只有一个字,走。
“燕七,韩枔那边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吧?”放下腰牌,凌清羽问道。
“嗯,白薇和那四个丫鬟,今日就可走船回去杭州,府里的亲卫要分批走。”燕七看了看信,道。
“那好,阿兰留下的面具这次好用了,程嘉,你便以出去游玩为借口,咱们在京郊庄子见面。”
“不用等我,”见凌清羽诧然回头,程嘉笑道:“我走不了,父亲还在,儿子怎么好自己一个人走?”
“可是,你不是说过,你跟你父亲是两条路?”凌清羽瞪大了眼,带了惊讶道。
“是两条路,但是总不好这个时候离开,你放心,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就会前往黑水关找你。”程嘉安抚的拍了拍她手,笑道。范诤领了太原知州一职,已经带了程语琴前往就任,家里的庶弟,父亲也已经派人送往老家找大儒亲自教育,只要她一安全,他便再无可顾忌之人。
这一个月如此幸福,已经足够了。
狐疑的看了程嘉一眼,见他表情实在诚恳,凌清羽便也不再多说,不比她的身份尴尬,程嘉的身份的确是比较好走,程相现在狡猾狡猾的,支持四皇子之事都是清流的其他人在出头,就算二皇子大皇子起事,也不会马上对他动手。
如此一想,凌清羽便转头道:“燕七,马上送白薇他们走,咱们傍晚出城。”
“好。”燕七应了一声便起身,带了影九夜魄往外走,虽然准备是早就做好了,该下达的命令还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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