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侯摔得巧妙,刚好抓到那宦官的腿。
那宦官忙着收拾小米,哪里管得是谁,一脚踢了出去。
东阳侯被踢飞,刚好撞到一个人身上。
“这是干什么!”那人白白胖胖,看到睡在地上呕血、狼狈不堪的东阳侯,惊讶地把人扶起来,叫道:“哎呀,我的侯爷,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毡帘后面,站着一个身穿七重玄衣,身材高大,目光沉沉的男人。
他看了东阳侯一眼,又往帐内看去。
不过淡淡一瞥,慕云晗却已感觉到重重压力。
这种压力很快散去,因为男人转过身就走了,并没有入内探望东阳侯,或是直接出言干预这场闹剧。
幸亏白胖宦官留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把东阳侯扶到床上,尖声呵斥慕云晗等人:“没用的东西,就这么看着侯爷受罪?”
慕云晗和小米并不争辩,忙着安置东阳侯。
之前打人寻衅的宦官这会儿吓得跪下去了,苦兮兮地道:“苟爷爷,这都是误会呀,小的是看这两个臭丫头没照顾好侯爷,急的,所以就……”
苟宦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理他,只温和地问东阳侯:“您觉得哪里不舒服?老奴给您传御医。”
东阳侯眼眶微红,抽噎着一言不发。
苟宦官叹了口气,叫了慕云晗在一旁询问病情。
慕云晗一五一十地说了:“侯爷怕苦,没吃药。”
苟宦官眯着眼睛想了片刻,道:“良药苦口,怎么能不吃药呢?陛下还等着他早日痊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