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院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众人看到了一个安静优雅、冷静自持的东阳侯。
他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绵袍,披着白色的狐裘,安静地跪在香案前,虔诚地祈祷着。
在他身后,跪着最得他信重的两个女管事。
三人同是神色肃穆,抄写的经书整洁美观,一丝不苟。
听到动静,东阳侯抬起头来,平静地问:“是陛下要召见我吗?”
领头的宦官有些诧异:“侯爷这是?”
东阳侯道:“为陛下祈福。”
宦官就道:“陛下很忙,暂且没有空闲召见侯爷,但是始终挂怀侯爷,特意让老奴过来瞧瞧侯爷过得如何。”
东阳侯微笑:“我很好,让陛下不要牵挂。”
他站起身,取过一件做工精美的春衫:“给陛下做了一件春衫,有劳公公替我呈给陛下。”
宦官更加诧异,嘴唇微微翕动片刻,笑了:“那行,侯爷放心了,咱家一定把这春衫及时呈给陛下。”
东阳侯躬身行礼答谢,笑容温雅。
宦官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再回头,但见东阳侯已然委顿倒地,于是赶紧使人传召太医。
太医一个时辰后才匆匆赶来,抹着冷汗看诊,手忙脚乱,心神不宁,险些下错银针。
小米很生气,想要找茬,被慕云晗拦住了。
慕云晗悄悄指向太医的袍脚,淡青色的袍脚上凝着几点干涸了的血迹。
显然,这位太医刚经过可怕的事情。
他们被关在这一方院落里挨冻忍饿,外间可能已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