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直视着慕老侯爷的眼睛,笃定地道:“这个人,在书写最后一笔的时候,因为太过得意,写崩了。
开国富宁女侯写这些字的时候,已是风烛残年,笔意温和,结尾处往往无力飘忽,但摹写这页纸的人,是个青壮年。
血气方刚,踌躇满志,写不出那种萧瑟之感。”
慕老侯爷断然否认:“怎么可能,殿下别开玩笑……”
寿王冷冷一笑,将手敲打着那一页纸:“你敢质疑本王的鉴赏能力?还是你也要说,本王得了好处,与人联手陷害你家啊?”
“老臣不敢!”慕老侯爷跪下去,连声喊冤:“老臣冤枉啊,请殿下明鉴!”
寿王叹了口气:“本王研究开国富宁女侯的字画很多年,她每个时期的字画,以及笔划走向,都在本王脑子里装着,是真是假,本王还看得出来。
既然老侯爷不认,本王又觉着丢脸,说不得,真的只能禀告父皇,请出宫中珍藏,再让朝中有识之士一起鉴定。”
慕老侯爷不答他的话,只管凄凉地喊着冤枉。
于是慕侯府的女人们也跟着哭了起来。
慕蓉恨恨地瞪着慕云晗:“现在你称心如意了?我们府上和你有什么仇,让你这样处心积虑地陷害我们?”
慕云晗觉得太好笑了,她们自己作死找她麻烦,现在又因为作假被人发现,居然还要怪她?
这是什么逻辑?真是活见鬼。
对方既然是个疯子,她也不用装斯文。
慕云晗往寿王身边一跳,害怕地叫道:“夫人,不关我的事啊,这个族谱真不是我让人作假的。我也不知道它是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