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再有一位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一杆银枪,舞动杀伐,会更加锦上添花。”
应栗栗待到曲子结束,不免感慨。
郑谨撑着下颌,一双风流双眸,笑望着她。
“小丫头,在你心中,怎样的才配鲜衣怒马少年将军?”
应栗栗想了想。
她心里觉得,第一人选,当属西汉冠军侯霍去病。
“平西侯府的沈南星?”
这位她去年见过的。
面若冠玉、眸若星辰,虎背蜂腰螳螂腿,端的是少年风流的模样。
两位公子面面相觑。
盛淮则俯身道:“殿下,沈南星进京了?”
容清璋无奈扶额,“无,是我曾与她提及过。”
“原是如此。”
盛淮并不怀疑表弟撒了谎。
若是沈南星真的来过京都,绝不会毫无动静。
这位既是平西侯府世子,又是南境军少将军。
无诏,不得进京。
否则形同谋逆。
郑谨道:“这位沈世子,的确可堪你这般美誉。”
他只在幼时见过那位。
“不过,平西侯府有两位公子。大公子沈北苍,那才是我大昭最负盛名的少年将军。”
应栗栗蹙眉。
有点搞不懂,“既如此,为何是这位公子承袭世子之位?”
郑谨勾唇。
笑道:“自然是因为,沈大公子中了南疆蛊毒。”
“蛊毒?”应栗栗暗道一声造孽。
别说古代了。
便是现代,网上也有很多这样的段子。
比如请假回去赶尸的。
请假回去斗蛊的。
她只当是笑话看看。
蛊虫这种东西真实存在,她知道。
只是不知道是否有艺术作品中,表现的那般厉害。
“他体内的蛊虫,已经入了心脏,不断吸取他的生机。”
“这位沈大公子卧榻多年,命不久矣。”
听到郑谨的话,应栗栗觉得惋惜。
“他好看吗?”
郑谨很好奇这小丫头的脑子,怎么长的?
突然问人家好不好看,果然是小孩子。
“比之盛淮都不差。”
应栗栗看着盛淮,比世子爷都不差?
郑谨继续道:“平西侯的夫人是南疆圣女,容颜绝世。”
“便是她,对儿子的毒蛊,也是束手无策。”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生儿子,一日日衰败。”
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虽然未曾见过这位沈大公子。
可到底是戍边卫国的少年将军。
她能有现在相对平静的日子,都是这些人以命相搏换来的片刻安定。
大昭,不是容家的天下。
不是世家的天下。
而是,所有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的天下。
是她应栗栗的天下。
是映雪和青黛的天下。
每一个人的天下。
身为一个现代人,她很清楚。
我可以说我的国家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但是,外人不可以说。
正如有句现代诗说的那样。
为何我的眼中常含泪水,
只因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没办法救了吗?”
她觉得,既然能下蛊,自然就能解蛊吧?
郑谨道:“有,需要换心。”
应栗栗:“……”
不是,在现代医疗格外发达的时代,换心都是精密且高难度的手术。
还要担心术后的各种并发症。
古代真的能做到吗?
最关键的一点,就问你们,怎么配型?
不能随便一颗心都拿来用吧?
太儿戏了。
不过,古代的武将,忠君爱国的很难有善终的。
多是因功高震主被阴谋栽赃斩杀。
如卫青那般,羽林低头、天子降阶,与帝王谱写一段旷古烁今的君臣佳话,少之又少。
最终和霍去病,同葬帝王身侧。
大汉双壁,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