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侯爷目露期待的看着他。
“白郎君的意思是,可以救?”
白圩抬眉。
淡淡道:“见过人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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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马车,虚幻前行。
容清璋静静听她说着被掳走后发生的事。
他知道。
小傻子说的很多都不对。
也知道对方掳走她的目的,是为了要自己的命。
而今他活得好好的。
小傻子却中了碎骨之毒。
“答应便是!”他靠在软枕上,凉凉开口。
应栗栗盯着他。
“这怎么能答应!”
杀人的事,须得斟酌再斟酌。
尤其杀的还是他。
万一将来她敷衍劫匪的话,传到七殿下耳中。
即便知晓是推搪之词,也不免会难过吧。
“再说了……”
应栗栗吃着七殿下为她准备的小零嘴。
“就算我答应了,他们还是会给我下毒的。”
说到底,不过是早死晚死的事儿。
如果死了,她能否借尸还魂回去呢?
自己的身体应该早被送去火化了。
来到大昭后,她的运气向来不差。
最初遇到了盛家父子。
进宫后见到的是七殿下。
他们对自己挺好的。
即便是那治府甚言的国公夫人,对她也是不错的。
前面两次都熬过来了。
这次想来也能活。
容清璋敛眉,“杀了我,不就能拿到解药了嘛。”
应栗栗蹙眉。
七殿下今儿怪怪的。
“这样的话,殿下日后莫要说了。”
说她一点儿都不惜命,那是假的。
只是心里的道德底线,让她无法逾越。
为了自己的性命,去亲手取走别人的性命。
她和那些劫匪有甚区别。
“如此在乎他人性命,日后真的能上阵杀敌?”
七殿下开始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了。
小傻子偶尔很聪明,偶尔却又格外单纯。
上了战场,最忌心软手软。
他怕小傻子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应栗栗想了想,“问题应该不大。”
两国交战,怎能心软。
吞并他国,总比被别国吞并要来得好。
她没那个能力,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自己一定行。
总要有人去做的。
最差,无非马革裹尸。
届时,作为大昭第一位女将。
留史册,足矣!
回到关雎宫。
容清璋把人带到内殿。
推开那扇雕花木门。
“沐浴,去去晦气。”
应栗栗麻了!
这浴池,在她第一次看到时,就惦记着呢。
尤其现在是初冬,气候寒凉。
她似乎有些日子没洗澡了。
大概四五天吧。
“殿下……”
应栗栗真的要被感动坏了。
容清璋在她后脑推了一下。
“去吧!”
“是!”
她目送七殿下离开,麻溜的跑回去找了更换的衣裳。
回到内殿,三两下把自己剥光,跳了进去。
温热的水包裹住全身,暖意顺着肌肤窜入骨子里。
一时间,令她昏昏欲睡。
此时天色未亮。
和那三个绑匪虚与委蛇那么久。
再加上还要照顾曲桑桑。
如今一放松,整个人都变得分外疲惫。
也不知过了多久。
耳畔传来声响。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是七殿下。
“小栗子……”
别不是死在里面了吧?
应栗栗起身出来,绕到屏风后开始更衣。
“殿下,我出来了。”
打开殿门。
一身华服的漂亮少年,上下打量着她。
“跟着!”
扔下两个字,转身便走。
应栗栗不解,亦步亦趋的跟着。
来到他的寝宫,被安置在椅子上。
随即,七殿下拿着干燥的帕子,站在她身后,帮她绞头发。
应栗栗:“……”
“殿下,您是主我是仆,这可如何使得。”
她出息了。
居然能让七殿下主动伺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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