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圩心疼的摸摸她的头。
“你不会死在战场上。”有他呢。
“亦不会死在朝堂争斗中。”有七殿下呢。
他的小徒儿,必定有着最璀璨的人生。
为了这个唯一的弟子,便是让他罪孽加身,永堕阿鼻他也认了。
撇眼的功夫,她看向对面的位置。
隔着一段距离,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安国公怎么在洛州?”还有盛世子。
白圩循着她的目光看去。
大概是师徒俩的眼神太“灼热”。
另一边的两人看过来。
顿时乐了。
郑谨冲着应栗栗勾勾手指。
应栗栗:“……”
狗贼,你招呼小狗呢?
啊呸!
看到连接两端的红绸,应栗栗道:“师父,我顺着红绸过去,会不会掉下去?”
白圩轻咳,“你觉得呢?”
虽说修炼出了内力,到底是初入门。
就这点本事,还想凌波飞渡呢?
不过……
白圩伸手圈住小徒儿的腰,在众人愕然的眼神里,踩踏着悬挂的红绸,横渡整座酒楼。
一袭白衣,尤似那落入凡间的谪仙。
翩若惊鸿。
“世子爷,国公爷,您二位怎的来洛州了?”
应栗栗笑眯眯的打招呼。
盛淮轻点桌子。
她拉着师父坐下。
“办点事。”盛淮这次是出来公干。
顺便把郑谨拉了过来。
毕竟,是这位的祖籍地,有他在,做事方便。
应栗栗没有多问。
人家和自己聊,是看在七殿下甚至是师父的面子上。
不然她在这两位眼里,比之蝼蚁都不如。
自知之明,她从不缺。
“宫里吃不到醉鱼吗?跑来这里。”郑谨揶揄的看着她,“来给爷送钱来了?”
应栗栗眨眨眼。
盛淮笑道:“醉江楼,是郑家的产业。”
而今,郑谨是国公,族中的产业,便尽归于他掌管。
在大昭,嫡庶的区别说明显也不是很明显。
嫡母的嫁妆,归嫡出子女所有。
而父亲的产业。
动产嫡庶均分,不动产尽归继承者。
如世家这般,家大业大,故此有了宗族帮忙打理。
每年的族中产业营收,都需要交给当家盘账。
毕竟,这属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若非郑谨的祖辈,郑家其他人也享受不到这份待遇。
应栗栗倒是无所谓。
她笑的眉目弯弯,“我师父有钱。”
而且旅游费钱,自古至今皆是如此。
出门在外,路都是用钱铺的。
这骄傲的小模样,逗笑了三人。
“武功学的如何了?”盛淮问道。
“师父说我进步很快,我会继续努力的。”应栗栗道:“练出内力了。”
两位微微惊讶。
郑谨道:“可以啊,天赋这般强?”
才多久,而且这小丫头才多大。
居然修炼出了内力?
要知道,习武之人,有些一辈子都修不出来。
“名师出高徒。”应栗栗挽着白圩的手臂,“名师。”
又指着自己,“高徒!”
郑谨噗嗤一笑,“你这小矮子,哪里高了。”
她怎么可能因为被人说矮而生气呢。
“世子爷,现在猪肉多了呢。”
以前市面上多是羊肉,牛肉完全看不到。
毕竟大昭不允许私自宰杀耕牛。
除非是那种老死以及病死的。
不过这样的牛,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大户人家订走。
根本不可能在市面流通。
猪肉在古代是不阉割的,味道格外骚气,很难下口。
想要做到入口的程度,需得用很多香料炖煮。
然,香料精贵,官家都不见得能经常迟到,更别说普通平民了。
因此,在这之前,官宦人家,是不吃猪肉的。
羊肉才是主流。
如今,经过两年的发展,阉割的猪肉,成了餐桌上的常客。
价格也是真的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