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细缎,针脚细密,手艺还算不错。
“尚可。”
容清璋夸赞一句。
应栗栗也觉得很好。
这可是她趁着空闲,一针一线做出来的。
剪裁都没有假他人之手。
她出息了。
第一套是做给自己的。
稍微有点粗糙。
不像容清璋。
是个皇子。
衣裳的料子,那可是顶顶好的。
触手丝滑,垂顺感极佳。
摸着特别细腻。
当时缝制时,就已经很喜欢了。
唉,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穿到这么好的料子。
夜晚。
铜镜前。
容清璋看着身上的寝衣。
甚是合体。
其实,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宫中贵人们的衣裳,也都是尚衣局的人做的。
按理说,是不需要应栗栗做这些。
不过……
他此刻的心情很好。
小栗子做的,终究与旁人不同。
事实上,应栗栗也就能做做寝衣了。
外裳的话,她大概率是做不来的。
单纯的素衣没问题。
但是皇子们的衣裳,素衣不多,多是会在上边缝制各种刺绣的。
纵然她不是个手残,刺绣也真的不想学。
奈何,青栀居然觉醒了好为人师的属性。
看到应栗栗绣出来的一朵花,觉得她天赋不错。
起点已经算高的了。
说什么都要教她。
青栀知道,应栗栗出身不好。
自小就没学过女红,每日里都在做粗活。
既然现在有条件了,肯定是要学一学的。
女子用的帕子,小衣等,还是得自己做才行。
**
容清桓再次出现在关雎宫墙头。
已经是重阳节后几日了。
此时,这对主仆俩正在下棋。
“殿下,我这步棋走错了。”
落子后,才发现错到离谱。
极大概率……
好吧,没什么概率不概率的,她被吃掉了五颗棋子。看书溂
伸手指着其中一个位置。
道:“我应该落在这里的。”
容清璋勾起唇角。
这小傻子学的挺快。
却依旧是个臭棋篓子。
一局下来,总能懊恼个二三十回。
虽说和她下棋没有丝毫压力。
却也很是有趣。
“你们俩,好玩吗?”
容清桓羡慕了。
他这些日子,除了关禁闭,就是去西阁读书。
日子过得苦哈哈的。
这两位倒好,还岁月静好起来了。
他不服气。
应栗栗循声望去。
“六殿下来了呀。”
“您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
具体多久呢?
她凝神想了想,一个月了吧?
“解禁了?”
容清璋给了他一个施舍的眼神。
六殿下气到心梗。
“别幸灾乐祸。”
他冷哼,“老三回来了。”
容清璋:“……”
这样啊。
居然真的回来了。
他没有让人为难容清琅。
非是因为别的。
到底是去赈灾的。
在家国大义面前,他纵然再如何谋算,也不会挑这个时候下手。
江南的水太深。
莫说普通的御史,便是皇子都极难镇压得住。
他以为老三这次,起码得缺胳膊断腿的。
“回京途中,遇到多次刺杀。”
容清桓唉声叹气的摇头惋惜。
“太医说他伤及到肺腑,能活到不惑之年,已然算长寿。”
“父皇震怒,已经派人去彻查了。”
容清璋闻言,手指捻动棋子,沉思着。
应栗栗这边也没闲着。
她即便没有亲身经历过,也知道这种案子,调查起来必然凶多吉少。
三皇子能活着回来,已算是福大命大了。
便是只能活到四十岁。
那也赚到了。
古人成婚早,四十岁,差不多都是做祖父的年龄了。
经此一事,三皇子有了和大皇子竞储的资格。
便是再重来几十遭。
相信三皇子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