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说张副尉故意不宣布封爵死亡是为了谋权篡位,医生有时候甚至也在想是不是真的,但看张副尉对封爵这般上心又觉得不太可能,最后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保持中立。
雷清河带着南下的军队越靠越近了,张副尉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他不知道该找谁诉说,其实这种时候只要封爵是醒着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可偏偏封爵醒不过来,所有的压力都压在张副尉的肩上,他觉得自己要垮了,因为他很清楚霜城里活着的人根本就抵抗不住雷清河的人,但张副尉又不能直接求和或者宣布投降,这样就等同于把封爵的所有势力交出去,等同于把秦浅交出去,他们将会一无所有。
从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变成一无所有的废物,那结局将会是任人宰割。
张副尉不能接受这种事实,也不可能接受,他现在必须想办法护着封爵和秦浅,还有所有和他站在统一战线的人,但他做不到。
连续几夜未眠,张副尉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但他还是在深夜跑来见了秦浅一面,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给她和花花带了很多吃的。花花本来不想吃的,以为是其他人送的,后来看到来的人是张副尉,花花才老老实实的走到门口吃碗里面的东西,但它胃口很大,张副尉带来的那些东西根本就喂不饱花花,花花又不敢吃秦浅碗里面的东西,委委屈屈的啃了几口肉后又跳到秦浅的床上,睁着大眼睛乖乖的看着秦浅吃。
秦浅只吃了两口,后来内脏实在难受就不吃了。
“不合胃口吗?”张副尉问她。
秦浅摇头,说:“最近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感觉到有很多人靠近霜城,是友军吗?”
“不是。”张副尉否认。
秦浅挑眉:“难道是东禹的人?”
张副尉摇头:“东禹早就大乱了,加上君正宴和君家的几位少爷都被我们抓了,那些逃掉的逃兵就算集结了力量想要对付我们,没有领袖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那是谁?看你脸色这么难看肯定是不好对付的人。”秦浅学会了看人脸色,瞅着张副尉纠结的脸就知道这个麻烦是他是没法解决的。
张副尉想说又不想说,最后还是选择不言,“你还是好好养着身子吧,我看你身上的伤一点愈合的迹象都没有,是不是应该找个医生过来看看情况?”
“不用,我自己可以修复,就是慢了点。”秦浅拒绝。
张副尉还是不放心:“我总觉得你身体出了问题,以往不管你伤的再严重只要昏睡个一两周就能全部治愈,但现在……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