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爵叫来两个人看好指挥部,自己则回了休息大楼。
秦浅就跟在封爵的身后,一直保持着和他两米远的距离,看得出来很嫌弃封爵身上的气味。
到了休息大楼,封爵见有热水就简单的洗了个澡。秦浅本来想叫住封爵的,但他人已经进了浴室,秦浅想着封爵一个大男人洗澡的时候应该懂得处理自己的伤口,就一直在外面等,结果发现封爵洗澡的时候根本没避开伤口,热水直接往伤口上冲。
封爵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腿上的伤还没有处理,虽然被他擦干净了水但血还在流。
秦浅很生气,同时也很心疼。
没忍心去训斥封爵,她拿着擦头发用的毛巾朝封爵走了过去。
“我帮你擦头发。”
封爵说:“我自己来就好。”
秦浅看着封爵,眼底写着不满。封爵伸过去的手又收了回来,老老实实的坐着,让秦浅帮他弄。
封爵的头发有点长,秦浅用毛巾擦不干,她想去找吹风机却被封爵抓住了手:“行了,这样就好,不必跑来跑去。”
“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秦浅低声说。
“不用,你没吃晚餐吧,先去后厨弄点吃的回来,伤口我自己处理就好。”
封爵故意把秦浅支走,秦浅看得出来。她觉得封爵大概是怕自己看到他身上的伤会伤心,所以她没有留下,听封爵的话走掉了。
去后厨打了两份饭后秦浅就回来了,封爵不在客厅,秦浅就把饭菜放在桌上,轻手轻脚的推开卧室的门,封爵正背对着门,手中拿着把匕首。
秦浅不知道封爵拿着匕首干什么,只看到封爵的手越来越红,然后,他从腿上取出两颗子弹。
药箱里没有麻醉,封爵不打麻醉就把子弹取出来会特别疼。
秦浅给封爵准备了很多医用棉和绷带,她以为够用的,可是封爵流了很多的血,把她拿过来的医用棉都用完了,凌乱的放在桌上,白白的棉花全都变成红色。
秦浅不争气的哭了,她好心疼。
她想要关上门,想要走,却被封爵发现了。
封爵迅速把伤口处理好,对秦浅说:“站在门口干什么?”
秦浅擦了擦眼泪,回过身,她想要笑,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她走到封爵身边,看着封爵被血染红的双手,问:“为什么不找军医?”
“我不能受伤。”
秦浅紧握着手,“受伤又怎么了?你也是人,为什么要躲着?这可是枪伤,你自己处理会加重伤情,更重要的是我没有麻醉药,让军医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会死吗?”
封爵说:“霍军现在能依靠的人只有我,如果我受伤了,会造成军心不稳,所有人都可以受伤,唯独我不行。”
只要封爵召了军医,别人就会知道他出事了,这不是什么好事。
秦浅心里很难受,她擦着眼角的泪,转身就走。
“回来。”封爵叫住了她。
秦浅停下脚步:“干什么?”
封爵问:“去哪?”
她哑着声音:“我出去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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