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不明白张副尉叹气是什么意思,她抓住张副尉的领子厉声质问:“你告诉我,封爵是不是出事了?”
张副尉低着头,抿着唇角没有回答。
秦浅吼了出来:“你倒是说句话啊,低头算什么?封爵是不是出事了!”
医院不是很大,秦浅的话很多人都听到了。张副尉捂住了她的嘴,说:“这件事不能传出去,否则会引起动荡。”
女孩纤瘦的身子僵了僵,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副尉的脸,她张了张嘴:“封爵他”
她好想问封爵是不是死了,可秦浅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出口。
“死”这个字对秦浅来说太可怕了,她接受不了。
她的眼底湿润了,眼泪婆娑的看着张副尉,微张的红唇却说不出一个字。
张副尉说:“将军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我们先回蓝城,那里的医疗条件是最好的,到了蓝城之后说不定将军就能醒过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有些哽咽,他其实很想哭的,但又不好意思在秦浅的面前哭,怕丢人。
秦浅紧握着的手心松了松,红着双眼说:“他在哪里?我能不能看看他?”
张副尉摇头。
秦浅说:“我难道连看他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吗?”
张副尉说:“你去了也没用,只会哭,你哭了我也想哭,这要是让外人看到了肯定会笑话我们。”
其实话说道这里,张副尉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眼睛湿润了。
张副尉带秦浅到了医院的顶层。
这里是不准外人出入的,四周全都是哨兵,把整层楼护得严严实实。
而曲敏才则一直守在病房外,看到张副尉带着秦浅过来,就开了病房的门。
封爵就躺在病床上,模样看起来很是消瘦,脸色苍白的不像样。
秦浅叫了封爵几声,可封爵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像个死了的人一样。
秦浅从来没有见过封爵这个模样,厉声质问:“你们不是带人去救他了吗,为什么他会伤得这么重?”
曲敏才说:“我赶到的时候将军已经变成这样了。”
秦浅愤怒的吼道:“那你们为什么不来早一点!你明知道封爵有危险,明明收到霍军传递出去的求救信号为什么不带着人过来救他!”
曲敏才解释:“我领命驻守江洲,本不该离开,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兵符,军区剩余的十几万兵权都在雷清河手上,我是无权调派他的人。”
“我只能冒着江洲大乱的风险把驻守江洲的护城军带过来,途中遭遇不明势力的阻挠,才会这么晚。”曲敏才十分愧疚:“不过好在现在局势得到缓和,听说西晋和东禹以及开始对北上都城动手了,不用我们去和北军拼命。”
知道秦浅心情不好,曲敏才说:“我刚才问过医生了,说是只要将军能够回到蓝城接受最好的治疗应该可以醒过来。也不要过于担心,会没事的。”
秦浅没有说话,而是紧紧的握着封爵的冰凉的手,会没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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