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解仙都有了。其他的修行者呢?传说中的炼气士呢?会不会也在某个不经意的时间蹦出来?韩景阳深吸一口气,拿着剪刀坐回到沙发上。却没有太多担心。因为就算真有其他修行者,也不可能脱离这个世界的本质,尤其这些修行者,基础都是炁。而他可以望气,可以直接观察到炁的存在,那些修行者们在他眼里始终没有秘密。正如王薇。普通人甚至都发现不了她的存在,包括民宗局那些人。厉害吧?还真的尸解成功了,只要这把剪刀不损坏,王薇就会始终存在,也算变相地超脱了肉身的桎梏。但在他面前,也就是个普通人,对他的威胁甚至不如普通人。虽然不排除王薇修行不到家实力太差的可能。但归根结底,还是要遵循修行基本法。就连他这个开了挂的,也离不开炁。他那些法器,没有炁就是普通物件。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那些修行者会像传说中的神仙那样拥有搬山倒摘星揽月的实力。他依然相信王薇这所谓的尸解还在玄学范畴。这么想着,朝王薇指了指藤椅:“做,我不是官方的人,是受朋友委托寻找真凶,只要我的朋友能脱离牢狱之灾,其他都无所谓。”“真的?”“嗯,你有办法?”“可以让她定罪,”王薇话音未落,白衣女忽然站起来,又恢复原本那死板的模样。韩景阳饶有兴致地走到白衣女身前仔细观察,片刻后才问:“她是怎么来的?”白衣女瞬间活过来,王薇又附身了:“我制作的。”“制作的?”“对,制作出来防身顺带打扫卫生,那时候看贞子嘛,就按照她的模样制作了一个,还挺好用,只是没想到最后还要依靠它才能出来活动,如果不是它,我只能待在剪刀里直至消亡,那样的日子,想想都痛苦。”韩景阳更感兴趣:“你怎么做到的?”“我也不是非常清楚,但应该跟它的本体有关,我找到它的时候,它就很特别,可以碰触实物,然后我就用我妈教我的通灵术把它收到一件法器中慢慢祭炼,然后就成了我想要的模样,但也失去了灵性,变成一个只听我指挥的牵线木偶。”“那你挺幸运的。”“也挺不幸的,在大好年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知足吧,至少没有彻底消亡,而且,跟着我,以后未必没有转机。”王薇愣了一下:“你,你要我跟着你?”韩景阳反问:“你有意见?”王薇立刻悚然:“没有,我很开心。”说着还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别说,被王薇附体之后,这个白衣女看着就顺眼多了。韩景阳很满意:“回头换个发型,这个太丑。”“好。”“另外,把你、王彬彬还有王小勇之间的关系讲一遍,再想个办法帮我朋友洗清嫌疑。”“你朋友?”“就那个帮王小勇装修房子的年轻包工头,叫叶飞。”“他啊,”王薇犹豫道:“可能稍微有点难办。”“为什么?”“我,我故意的。”“嗯?”“谁让他指挥人砸我的家来着,我给他教训都不收手,直到你来了一趟才离开,后来看到他跟王小勇纠缠不清,就,就在他俩吵架之后找机会吓死王小勇,顺势而为,天衣无缝,他长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韩景阳无语。这女鬼,可真够阴。叶飞碰上这事儿,也真够倒霉。不过现在好了,找这个傀儡演一场戏就好,只要确定王小勇的死因跟叶飞无关,这个任务就算完成,剩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跟我无关。就算想了解,等以后让王薇慢慢讲。剪刀在手,不怕这个女鬼不说实话。不对,不能叫女鬼,得叫人仙女,人家是尸解仙来着。韩景阳和王薇聊了大半个小时,最后再问一遍:“真的愿意跟我走。”王薇点头:“愿意。”不愿意能咋?能逃还是能反抗?这个问题只有这一个答案。韩景阳扫了一眼一尘不染的房间,叹了口气:“我都有点喜欢上这里了,真干净。”王薇摇头:“也该做个了断了,何况我留在这里倒也不是多喜欢,而是没办法,从一开始就是,除了那些花,没有一样是我喜欢的。”韩景阳点点头:“以前的事儿回头再说,先把当前的事儿解决了。”“好。”“我喊警方来了。”“嗯,我会配合的。”韩景阳探出头去喊了一声:“上来吧。”刘静和施小雅迅速冲上楼。刘静四处观察警戒。施小雅却妩媚一笑:“老板,我听到你说话了,是谁?王薇吗?”“嗯,”韩景阳朝王薇道:“你俩认识一下,都曾是何鼎坤的人,应该有更多的共同话题。”王薇操控白衣女缓缓现行。刘静迅速拔刀。施小雅却摇摇头:“你不是王薇。”王薇却叹了口气:“施小雅,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不过你不怎么聪明。”施小雅脸色微变:“你在接近何鼎坤的当天就被查了个底朝天,何鼎坤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他仇家的女儿,不过他喜欢那种猫捉老鼠的感觉,又吃定你想杀他全家的心态,所以把你拿捏得死死的,给你希望,但又不给你真正可以动手的机会,如果不出意外,他会在死之前带你走,并在最后时刻告诉你真相,你说,你可怜不?”施小雅噌地站起来,怒吼一声:“不可能。”王薇摇头:“没什么不可能,这是他亲口跟我说的,还说你虽然蠢,但做事儿还算勤快,是他用过的最顺手的一个助理,要不然早就把你赏给刘三了。”说完,忽然问:“何鼎坤死了?要不然你不可能离开他转而跟随韩先生。”韩景阳拍了拍失魂落魄的施小雅,对王薇道:“何鼎坤快死了,但还没有死绝,几次濒临死亡但又都被抢救回来,命硬得很。”王薇连忙道:“去东坡村,拆了那个八角楼,下边有个地宫,地宫里有个青铜鼎,鼎里有个小人和几张符纸,一把火烧掉,何鼎坤必死无疑,他全靠按个风水局吊命。”韩景阳摇头:“已经烧了,塔是你爸烧的,纸符是我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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