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也不是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的。”
冷青忽然很好奇:“比方说?”
阿信:“林芝以农牧业和旅游业为主,我们有很多节日,火把节、桃花节,转山节……一些传统的节日我们也过。大家可以聚在一起参加篝火晚会,唱歌跳舞……”
阿信从小就不太喜欢凑热闹,而且长大过程中有一半的时间跟着妈妈四处旅居,并不算土生土长的西藏人,这些节日他也称不上十分了解。
冷青问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冷青问:“那你是藏族人?”
阿信:“算吧,我阿爸是藏族人,我妈是汉族人,重庆人。”
冷青忽然笑起来。
阿信问:“你笑什么?”
冷青想起他吃了一晚上的卤水花生:“你妈是重庆人,你不能吃辣?”
阿信挽尊:“能吃一点点,是你们武汉的菜,太辣了。”
冷青憋着笑,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伞:“这把伞哪来的?”
阿信很老实地回答:“超市门口做活动,填问卷送伞。送的。”
语气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他以为冷青问这个,是要借着酒意挖苦他两句,没想到冷青笑了半天,问他:“哪里的超市,我也去填个问卷,领一把。年底要讨债的时候,我就打这把伞去,看谁敢不把货款结给我!”
阿信被她逗笑,忍俊不禁。
两人一路说笑,走到路口上了车。
“还好下了雨,不然坐你的车还真得热死。”
车子很快上了高速,窗户开着,冷青把手伸出去,飞花一般的雨点轻轻打在手上,夏夜难得如此惬意。
冷青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刚刚说有事要问我,什么事?”
阿信:“没什么,下午你前男友跟你求婚的时候,你在电梯里问我那些问题,是什么意思?”
伸出车外感受细雨的手指僵了一下。
她原先脑子癫了一下,无论是出于报复,还是想断绝姜涛的最后一点念想,想当众轻薄一下阿信来着。
那么亲之前,就要确认一下他的个人状况,所以才有了电梯里那段看似没头没尾,空穴来风的对话。
可到底,生活不能太撒狗血,现在想想,还好没有亲他,不然社死的就不是姜涛,搞不好是她。
几乎是一瞬之间,冷青答道:“对你好奇,不可以吗?”
她说完,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他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
过了半天,阿信也只是自语道:“好奇……”
他眼神洞若观火地看了冷青一眼,冷青有种很奇怪的直觉,阿信是故意问这个问题的,而且他知道答案。
没准,他甚至能猜到她当时想干点什么。
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很不好,冷青闭上了眼,开始装死。
阿信也不拆穿,安静地开着车,哼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