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我好想吃你做的糌粑……”
“阿妈,你不要儿子了是不是?”
最后就只剩下一声声脆弱而无助的呼唤:“阿妈,阿妈,阿妈……”
巴珠等他喝醉了,进来收拾地上的空酒瓶,又将他往床上拖,给他盖被子。
彭措将女人压在身下,浑身酒气地去解她的衣服:“我错了,我以后跟你好好过日子,巴珠,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就是混蛋……”
“我是混蛋,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巴珠木然地接受这一切,好似每次都是这样,他打过人之后,总要后悔一下,偶尔还会给她下跪,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但……都不能当真的。
她被彭措解了衣服,压在床下时,双眼还依旧看着老人的黑白照片,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彭措阿妈这个年纪,更不知道行尸走肉地活到这个年纪,究竟是开心多一些还是痛苦多一些。
如果再逃一次呢?结果会和上一次会有所不同吗?
她已经遗弃了桑杰,难道还要再遗弃小普巴一次吗?
不能,她不能。
所以,这就是她的命,这就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
彭措在她身上发泄着男人最原始的**,最终,她选择了闭上眼。
……
当晚,三人又回到了金玉满堂,晚饭是在客栈吃的,金玉特别做了一桌藏式好菜,可三人都兴致缺缺。
夜里十点多,冷青睡不着,出来散步,看见阿信躺在露台外面的地上。
和城市上相比,新都桥的夜很静,繁星点点。
冷青坐到阿信身旁:“你在看什么?星星?”
阿信双手搁在头下,嘴里叼着一根草:“嗯。”
冷青看了一眼:“有这么好看吗?”
阿信:“好看啊。”
冷青盘腿坐在他身边:“怎么个好看法?”
阿信:“你可以把天空和这些星星当画布,然后你就要想想,怎么在这张画布上画出你想要的画。有很多种画法的,想画什么就有什么。”
冷青又仰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你开玩笑的吧?”
阿信问:“那你想画什么?”
冷青故意刁难他:“皮卡丘!”
阿信想起雨夜中,那把撑在胡善尸体上方的印着皮卡丘的黄色小伞。
冷青问:“阿信?”
阿信回过神来:“没问题。你躺下来,手给我。”
冷青半信半疑地躺在他身下,将手抬起来。
阿信抓住她的手,掰出她的食指当画笔,然后开始在画布上做连线游戏,冷青盯着食指运动的轨迹,一开始不以为然,慢慢发现竟然真的是皮卡丘。
这么眼花缭乱的画面,他居然能在其中找到一只皮卡丘。
像是在一堆繁星中挖宝藏一般。
夜里气温有点低,阿信的手却很暖,两张脸凑在一起,两只手抓在一起,气氛非常暧昧。
冷青:“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阿信:“你问。”
冷青:“是在一张空白纸上好作画,还是在一张像这样的……”
她指的是天上的星星。
“有这么多的条条框框,乱七八糟的东西,更好画画?”
阿信读懂她眼神:“你是想问画画,还是想问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