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辣是个身量欣长的汉子,当得起眉目如画这四个字。家里的哥哥黄眉山却喊他泼皮辣,摸鸡辣。秦小辣却不管只当是耳边风。
秦小辣和哥哥黄眉山住在离大夏国边陲近五十里的一个集镇,名上梁镇。这里民风彪悍,莫说男人,就是个娃娃也能顺手抄起粪叉子和人拼命。
秦小辣和黄眉山来到这的第一个月就做了一个老寡夫的干儿子,入了老寡夫的户籍,再替他送了终。也算是有了个正经落脚的地方。
那天秦小辣将黄眉山推在院子里晒太阳,自己顺手撸着油菜花籽,打算多弄点去榨油。却不料家里的门被敲得通通乱响。秦小辣怒道:‘’敲敲敲敲个鬼地敲,老子家的门板都被敲碎了!‘’将门用力拉开却看到一个风尘仆仆当兵的汉子拿着一个包裹站在门口。
这边秦小辣怒气冲冲的开了门,那边门口的军汉被臭着脸的秦小辣唬了一跳喝到:“你这后生,好生无礼,你又是谁人?我大刘叔呢?”秦小辣微微一愣,回头看了眼黄眉山叹了口气道:“不知军爷贵姓?找我义父有何贵干?还请先进来喝口水。”军汉被秦小辣这一变脸弄得措不及防,边答道:“姓马,喊我老马就行。”就跟着进了小院。
秦小辣将原先自己坐的小马扎递给军汉,又给姓马的军汉倒了杯大碗茶。道:“马大哥见好,弟弟小辣和哥哥眉山半年前从大夏逃难而来,流落到此地。哥哥为护我被流寇斩去两条腿并一只手,我们兄弟走投无路,被义父收留得以活命。义父之前就得过一场大病,年前越发严重断断续续拖了两月看了郎中始终不见好。临终前将我兄弟二人叫到床头说是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当兵去了。等大哥回家,让我俩领着大哥去他老人家坟头上柱香。“
马军汉默了半晌,站起身往里屋走去。小小的房间微乱却整洁,老刘头的房间空在那,里面遗物全都收了起来。进去后淡淡的焚香味道冲进鼻子,后有一张小牌位,上书”义父刘老实之位、旁边又书义子黄眉山、秦小辣X年X月叩立”。马军汉将袍子一撩,往地上一跪,嗑了三个头。
秦小辣在里屋门口看着马军汉磕头,心中微微舒了口气。
待马军汉出来,秦小辣在黄眉山身后站定,对着马军汉打量的眼神,黄眉山和秦小辣当做没看到。端的是心平气稳。马军汉开口道:“你倆是大刘叔的义子,那就是我的兄弟。大刘叔是个老好人,你们运道不错碰上他,他也不错,碰到你们。”秦小辣明白马军汉讲的是帮刘老实牌位这件事,只点头不语。等着马军汉继续说下去。“我和你们义兄刘典过命的交情,龙纹岗之战我活着回来了,你们义兄却没回来。连替他收全尸都做不到!”马军汉面露痛苦之色哀声接着道:“来之前我还在想怎么和大刘叔说,现在倒是干净....”马军汉抹了把脸,笑了笑却比哭难看。想继续说什么踟蹰了半刻,嘴角拧起,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小罐子,放到旁边的矮桌上,“这是典子的骨灰,等会带我去大刘叔的坟地,我好好送他们爷俩一程!”秦小辣道了个是,将一件发白小毯子盖在黄眉山的大腿根上,细细的替他掩好。黄眉山抓了抓秦小辣的手,秦小辣回了他一个微笑,转身着手去准备上坟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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