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晕乎乎中抓住了一个关键词:“他兄长?”
提到这人,柏哥儿眼里闪过一抹冷意,他冷笑一声:“没错,覃小少爷的兄长,覃知州的长子,覃敬谦。覃敬谦也颇有文名,又是知州家的公子,多次在州城举办诗会,在这州城隐隐是年青一代文坛之首的架势。若让州城百姓们猜,谁最有可能拿本次的解元,十个州城百姓,怕是有八个会报着覃敬谦的名字。”
“当然,单凭这个,自然也不能证明就是覃敬谦指使的吴用。但巧合的是,前些日子,有一出嫁的女子,男人死了,她被控告是杀害了她男人。后来,官府寻到了些证据,证明她男人是因着身体原因猝死。这女子就被无罪释放了……巧合的是,这女子眼下就住在吴用家隔壁。是吴用从小一起长大,但最后却没在一起的青梅竹马。”
杏杏睁大了眼睛。
“二哥哥,你的意思是……”
柏哥儿在别人面前说话自然是留三分余地,但是在杏杏跟前,他对于自己的猜测从不掩饰:“没错,我是怀疑这事跟覃敬谦吴用之间有关系……我托人搞到了当时那案子的卷宗,查了下,那案子结案结的并不严谨,一看就是有人使了银子托了关系,这才草草结案。其后没几日,这覃敬谦同吴用在一家茶楼雅间坐了大半个时辰。”
“……这事若是巧合,一桩桩一件件连下来,未免也太巧了。”
柏哥儿总结道。
杏杏攥着拳头:“……也就是说,是那覃敬谦用手段拉拢了那个叫吴用的,为了能稳妥的考上解元,覃敬谦让吴用陷害了三哥哥!”
柏哥儿颔首:“目前查出来的线索,都指向了这个猜测。”
杏杏气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怎么能这样呢?也太过分了!”
柏哥儿看着气鼓鼓的杏杏,心里却是在庆幸。
当时得亏有杏杏在,及时发现了对方偷偷塞到柳哥儿衣领下头的纸条。
那吴用手法隐蔽,估摸着是祖上传下来的。
杏杏气呼呼的转了几圈,又有些忧虑的问柏哥儿:“二哥哥,那怎么办啊?这些是不是没法当成证据告他们?”
想也知道,这事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没法证明那吴用受覃敬谦指使,企图要陷害他人。
柏哥儿也摇了摇头:“……眼下时间有限,也只是查到了这些。确实没法当成证据。更何况……”
柏哥儿顿了顿。
更何况那覃敬谦还是知州家的公子!
证据不足,还想告知州家的公子,想都不用想,这事铁定成不了。
见杏杏小眉头都皱得高高的了,柏哥儿安慰道:“别担心,既然光明正大的不行,我这还有好些旁的出气法子。”
比如他完全可以去外地雇一支镖局的人,让他们假扮成麻匪,把那什么知州家的大少爷跟那吴用一并给捆了,先各打断一条胳膊再说。
柏哥儿露出一抹冷笑来。
杏杏却突然拉了拉柏哥儿的衣袖,有些担心道:“二哥哥,你说的出气法子,不会是要把他们打一顿吧?”
柏哥儿顿了顿。
……杏杏还真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