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哥儿这会儿也露出笑来,他同柳哥儿交换了个眼神,笑道:“看来,我也得加把劲多挣些银钱了。万一三弟真让我们杏杏赔本了,我也好把杏杏这份体己钱给补上来。”
兄弟俩语气轻松,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一般轻描淡写。
杏杏看看柏哥儿,再看看柳哥儿,见两人谁都没有责怪她,她把头埋在碗里,也偷偷笑了笑。
兄妹三人用过饭,谁都没再提那两万两银子。
柳哥儿自然是困乏的,用过饭本打算要去休息了,然而那粗使婆子有些疑惑又有些恐慌的过来禀报,说是有一位唇红齿白的小少爷,带了一队侍卫在门外。
小少爷?
杏杏在州城认识的小少爷就一个。
难道是覃少孟?
柏哥儿跟柳哥儿对视一眼,让粗使婆子把人请进来。
很快,那富家小少爷大步进了小院。
还真是覃少孟。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
侍卫腰间都佩着刀。
杏杏有些警惕的站到了柳哥儿身边,提防的看向覃少孟,手握住了达奚司婆给她防身的那个香囊。
若是平时的覃少孟,杏杏自然不会提防。
但覃少孟不止是覃少孟,他还是覃敬谦的弟弟啊。
“不知覃小少爷来我家有什么事?”柏哥儿笑着问道。
覃少孟深吸一口气:“喻二少爷,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他的。”
覃少孟一指柳哥儿。
柳哥儿一挑眉,淡声道:“找我?什么事?我们好像不熟吧。”
覃少孟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柳哥儿,声音有些哑:“喻三!我问你,我大哥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柳哥儿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柏哥儿也呵的冷笑一声。
唯有杏杏,听到覃少孟这颠倒黑白的问话,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狮子,整个人都要炸毛了,怒道:“你凭什么这么问!?你大哥那样子关我三哥哥什么事?你有什么证据?!”
覃少孟被杏杏圆溜溜的眸中燃烧的怒火给炙得整个人一僵,那股气冲冲的质问气势顿时散了好些。
覃少孟结巴了下,巴巴解释道:“……我大哥在州城素有文名,是这次解元最有力的人选。我大哥说了,你三哥哥也许是为了解元,所以才……”
柏哥儿跟柳哥儿都叹为观止。
那覃敬谦怎么能这么恬不知耻?
这些事明明是他做的,这会儿却要把脏水泼到差点被他害到的人身上?
杏杏被气的整个人都像是被怒火燃烧一样,她往前一步,小姑娘眸子里满是怒火熊熊燃烧的光:“你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问你有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你就跑到我三哥哥面前来这般撒野?!”
覃少孟像是被烫到一样,又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更结巴了,甚至不敢直视杏杏:“不、不是,我,我的意思是,要真是、真是你三哥哥做的,让他赶紧跟我回、回我家,同我大哥道歉……要是、要是我大哥能原谅他,这不是也能免了你三哥哥的牢狱之灾吗?”
杏杏扫一眼覃少孟身后的两个侍卫,恍然大悟:“哦,所以你带这些侍卫来,是想来抓我三哥哥的?!”
她又往前迈了一步。
覃少孟紧张的后退一步。
他身后的两个侍卫也跟着主子后退。
杏杏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是怒火:“我就问你,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