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大家把那个晦气的临阳侯府抛到了脑后,尽情的欢笑庆祝,为槐哥儿洗尘。
槐哥儿走的时候,榜哥儿才一丁点大,棉哥儿栩哥儿更是还没出生,不过他们三个打小都是听家里人提过槐哥儿,对槐哥儿一点也不陌生。
甚至因为槐哥儿是豪气干云的大将军,三个小豆丁都崇拜槐哥儿崇拜的要命,打从吃完饭起,就跟在槐哥儿身后,大哥哥大哥哥的叫个不停。
槐哥儿也不厌其烦的应着。
最后还是杏杏叫丫鬟过来把榜哥儿棉哥儿栩哥儿都给拎走,她拉着槐哥儿往角落走:“大哥哥,来,我有话跟你说。”
槐哥儿自然很是听话的跟着去了。
槐哥儿记得自己走的那会儿,杏杏还是个扎着两支啾啾的小豆丁,这四五年过去,好像一晃眼的功夫,杏杏已经有了小姑娘的模样。
真不愧是他妹妹!
杏杏神神秘秘的带着槐哥儿去了角落。槐哥儿这几年越发健壮的身形完全可以遮挡住杏杏。
外头人也看不出这兄妹俩在做什么。
杏杏让槐哥儿伸手,给他把了把脉,果然如她所想,军中医疗条件有限,槐哥儿虽说脉搏看上去强健的很,但其实隐着的暗伤无数,眼下槐哥儿身体状况正值巅峰,这些暗伤自然不会如何。但等槐哥儿年纪大了,这些暗伤便会反噬身体,到时候就麻烦了。
这也是许多有名将领都活不太长的原因。
杏杏皱着小眉头,很是心疼的压低了声音:“大哥哥,你身上这暗伤也太多了……我明儿给你做些药丸子,你每日吃一粒。”
杏杏心疼死了,呜呜呜,大哥哥这一身伤,也不知道疼不疼?
今晚上奶奶跟大伯娘都太激动了,杏杏不想让奶奶跟大伯娘太过担心。
药丸也会隐蔽一些。
槐哥儿知道自己走之前妹妹就跟着达奚司婆学医,但也没想到,妹妹这一把脉,就能诊出自己的情况?
槐哥儿惊叹:“杏杏,你现在这么厉害了?”
杏杏有些骄傲的抬了抬下巴:“达奚奶奶虽然不说,但我知道她肯定觉得我超有天赋的!我有看到她私底下对着我做的药丸很是满意的笑!”
槐哥儿忍俊不禁。
杏杏骄傲了没几息,想到槐哥儿那一身伤,又有些心疼的叹了口气:“大哥哥,还疼吗?”
槐哥儿心中满盈着感动与温暖,他拍了拍自己胳膊上的肌肉:“杏杏放心,那么点小伤,早就不疼了!”
两人说着话,柏哥儿柳哥儿找了过来,两人手里还拎着酒坛子:“哈,大哥,你跟杏杏在这儿!”
槐哥儿左右看了看:“说起来,怎么没看到桂哥儿?”
柳哥儿笑道:“桂哥儿有他自己的际遇,难得在家。下次他回来,知道大哥你回来了,定然会高兴坏了。”
柏哥儿拍了拍槐哥儿的肩膀:“大哥,走,咱们兄弟三个,找个地方,把酒长谈!”
杏杏鼓了鼓腮:“你们不要喝太多啊,不行就以茶代酒嘛。”
“好好好,听我们杏杏的。”
“真的?”
“真的真的,你看我们就带了这一坛,顶多就喝这一坛哈。”
杏杏看了眼那酒坛的大小,估算了一下几个哥哥的酒量,这才放心的跟他们三个摆了摆手。
这一夜,柏哥儿跟柳哥儿,与槐哥儿事无巨细的说了这几年来家里发生的事。
第二日一早,槐哥儿便点齐了自己的亲兵,直冲临阳侯府在后山的驻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