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看了岑月华一眼,点了点头:“多谢姐姐关心,家中的长辈兄长都很是照拂我,我过得还算习惯。”
岑月华自来熟似得又去牵杏杏的手:“你别跟姐姐客气,京城这地方我熟悉的很,你初来乍到,要是想去什么地方,尽管喊姐姐陪你去就是了。”
杏杏被岑月华握住了小手,有些僵硬,只想着怎么把手抽出来。
岑月华对杏杏的抗拒浑然不觉一般,又一副亲亲热热的样子,旁敲侧击的问起了杏杏跟威北侯老夫人到底怎么认识的。
杏杏对这种就差把算计写在脸上的交际,越发觉得浑身难受。
就在此时,威北侯老夫人突然开口:“杏杏,来我这。”
杏杏如蒙大赦,趁势挣脱了岑月华的手,跑到威北侯老夫人身边。
威北侯老夫人让杏杏坐在最靠近自己的一个位子,又亲手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手。
岑月华脸上微僵。
威北侯老夫人淡淡道:“……岑二小姐不是好奇老身怎么跟杏杏认识的么?老身可以告诉你,杏杏于老身有救命之恩。”
岑月华脸上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
江泰侯夫人陪笑打着圆场:“……喻小姐小小年纪,竟然救了老夫人的命,可见两位确实很有缘分。”
威北侯老夫人觉得这江泰侯夫人总算说了一句顺耳的话,颔首表示赞同。
江泰侯夫人精神一振,觉得自己隐隐找到了威北侯老夫人的脉门。
她正要多说几句的时候,外头人进来通传,说是大小姐回来了。
江泰侯夫人立马换上一副惊喜的样子:“……让大小姐赶紧进来,也太失礼了,让老夫人等了这么久。”
岑月宜进来的时候,骤然看到杏杏还是惊了惊。
按照岑月宜的礼仪规矩,她定然是要先给屋里的长辈行礼问安的。
但杏杏给她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先看江泰侯夫人。
岑月宜微微一顿,就见她的继母脸上是她很熟悉的一种神情——明显是要把一些事的责任,推到她身上的那种样子。
岑月宜微微站直了身子,立马道:“……母亲,您不是说让女儿去外祖家送些补品么?怎么又让人把女儿喊了回来?”
江泰侯夫人脸色一青!
这死妮子向来恪守礼仪,她只要拿着长辈之尊压一压她,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今儿这是怎么回事,规矩呢?!怎么还抢着说话了?!
怎么就当着威北侯老夫人的面,把这事给戳破了?!
江泰侯夫人阵脚都乱了!
岑月华正忿忿不平的想说什么,岑月宜却已经礼仪周到的对着威北侯老夫人行礼请安:“……见过老夫人。月宜来迟了,让老夫人久等了,是月宜不对。”
但这会儿,谁都知道,岑月宜这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的说辞不过是显得她识大体罢了!
江泰侯夫人气得牙都咬得咯吱咯吱响!
这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