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被白晓凤这不轻不重的顶了一下,哽了下,却也不敢接这话,只能是生硬的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我家颖姐儿打从白马寺受伤,这也有两日了。她这两日时常做噩梦,经常从梦中哭醒,我这当娘的心,也是难受的紧……”
白晓凤也是当娘的,见王氏说这个,也不好再讥讽于她,叹了口气,真心实意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实在不行,再让大夫给颖姐儿开一副安神的汤药喝喝看。”
王氏眼神微微闪烁,突然握住白晓凤的手:“我知道,你是真心心疼颖姐儿的……说起来,颖姐儿当日两次跑走,其实,都是因着你家杏杏的缘故。”
杏杏正在旁边榻上坐着,就着日光在绣棚上一针一针绣着抄手上的花样,乍然一听王氏提到自己,还愣了下,抬头看向王氏。
白晓凤皱着眉头,硬是把自己手从王氏手里抽出来:“不是,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都是因着我家杏杏的缘故?”
王氏被拂了面子,脸上也有些不大好看,但她微微坐直了身子,一副讨说法的模样:“……先前我家颖姐儿同蓬姐儿她们玩的好好的,虽说偶尔也会耍耍小性子,但也是有分寸的。这次还不是你家杏杏突然出现,又仗着年纪小,让蓬姐儿多多照拂她……我家颖姐儿哪里会生那般大的气?”
白晓凤因着过于震惊,一时之间都没能说出话来。
王氏却是越说越振振有词,嗔道:“……当时你家杏杏也是,太没有分寸了。她们小小人儿玩牌,哪有那般赶尽杀绝的?把我家颖姐儿的铜板都赢光了,我家颖姐儿那般爱面子的人,还不是被你家杏杏给气的跑出去了?若非如此,又哪里会发生后面的事?”
白晓凤怒极反笑,好啊,敢情今儿过来,是想把这好大一盆污水,泼她们宝贝杏杏头上!
“所以呢,你想怎么着?”白晓凤眼神眯起,已经在屋子里梭巡趁手的东西了,嘴上顺口问了一句王氏。
好家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王氏张口就是:“听说你家三郎,中了小三元呢,又是州城的解元,明年春闱,定然能考个进士回来……”
白晓凤因着过于震惊,导致一时间都没了言语!
杏杏都呆了!
王氏却越说越起劲:“……我家颖姐儿受了那么大委屈,起因就是你们家杏杏。我们褚家也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你家三郎不是还没成亲么?我家颖姐儿眼下虽说年岁小,但可以先把亲事定下来,等你家三郎考上进士,再历练两三年,正好成亲呀。”
王氏说得语气飞扬,白晓凤却因着这王氏说的话过于荒诞,半晌没能接上话。
等白晓凤回过神来,却是王氏亲亲热热的在问她:“我们两家就此结了亲家,你看如何?”
白晓凤沉默起身,眼神落在博物架上放着的一柄鸡毛掸子上。
她上前,拿起那鸡毛掸子,然后直接挥舞着就去揍王氏了!
白晓凤面目狰狞,一边揍一边骂:“我看如何?!我看你们家是痴心妄想!臭不要脸!结亲家是吧!行啊,你们全家跪下来让老娘当干奶奶!我看这门亲能结!”
王氏被揍得那叫一个左支右绌,惨叫连连:“姓白的,你疯了——你——啊!”
王氏的丫鬟也变了脸色,赶忙上来挡。
白晓凤拿着鸡毛掸子,十分威武的直接把王氏打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