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哆嗦了下,哪里敢应,反倒是拉着他娘的胳膊:“娘,娘你先等等……”
杏杏冷冷的打量着这一对母子。
不出意外,这就是章楠他那娘跟弟弟了。
“李氏?赵崧?”
杏杏沉声道。
见杏杏张口把他们身份道了出来,那叫赵崧的男子更是露出几分惊惧犹疑来:“……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喻永柏狰狞一笑:“什么人?把你们这些鼠辈扫出虎娅宅子的人!”
说着,喻永柏一挥手,让人直接把这些人都捆了起来。
章楠他娘李氏,还有章楠他弟赵崧,赵崧他媳妇,并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妾,虽是又喊又叫,但还是被喻永柏带的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喻永柏还嫌他们吵,直接让人把嘴都给塞了起来。
杏杏皱着眉头吩咐婆子,把屋子窗户推开,散散屋子里的烟味。
“把虎娅姐姐的房子弄成这样,他们是真不心疼!”杏杏愤愤道。
等把人捆得结结实实的丢到一旁,屋子里那股呛人的烟味儿散得也差不多了,杏杏这才细细打量起这一家子来。
到这会儿,章楠他娘李氏大概是已经察觉出不妙来,倒是比先前老实了很多,眉眼之间尽是惊疑不定。
喻永柏坐在椅子里,冷冷开口:“能不能好好说话?”
李氏明显也有些色厉内荏了,虽然眉宇间一片愤愤,却没敢吭声。
赵崧疯狂点头。
喻永柏便眼神示意家丁,先给那赵崧把嘴里塞着的抹布给取了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赵崧迫不及待的,带了几分惧意的问出了声。
“我兄长是朝廷优待的贡生,劝,劝你们好自为之!”
李氏这会儿嘴里的抹布也被取了去,连忙接上话:“对对对!我儿子,我儿子刚中了贡生,第十名!你们当心你们的脑袋!”
粗使婆子上前一步,喝道:“放肆!这是圣上亲封的福绥乡君,乡君来朋友府上做客,却被你们这般无礼对待!这事就是传到圣上面前去,也是我们乡君占理!”
李氏跟赵崧就是乡斗小民,听到这些,脸上都露出惧色来,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什么了。
杏杏板着小脸:“章楠呢?”
李氏眼神躲闪:“……他,他出去了。”
喻永柏认出门外探头探脑的一个小厮,是先前虎娅买这宅子时,顺手买来的一个看宅子的机灵小厮,伸手把他叫了进来:“顺子,你进来!你来说!”
那叫顺子的小厮立马进了屋,给喻永柏跟杏杏回话道:“章公子来寻这位理论,问她为什么要欺辱娅姐。”
他指了指李氏。
“结果这位说,要去顺天府敲登闻鼓告他不孝,把他给赶了出去。还说什么,章公子见天跟娼妇厮混在一处,就不怕抬不起头做人?”
顺子口齿利落义愤填膺的跟杏杏喻永柏他们告状,又点向赵崧,“章公子不许他们这样骂娅姐,这人,又把章公子给一把推得撞到了门框上!章公子脑袋碰到了门,晕过去了!这会儿还在内堂里躺着呢!”
若不是杏杏先前看了那卷宗,定然会纳闷这李氏跟赵崧怎么会对章楠这般,但这会儿杏杏已经知道了李氏赵崧还有章楠之间的关系,那叫一个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