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子杭这会儿已经不敢想娶杏杏这件事了。
他倒是十分想娶,可他也想问自己一句,宁配吗!
他何德何能啊?
杏杏这般厉害,他除了郡王之子这个身份,还有什么能与之相配的吗?
危子杭这会儿心情复杂到了有些沮丧!
橘哥儿没能察觉出身边哥们儿的复杂心思,只当他是家中出了这样的事在难过。
他善解人意的拍了拍哥们儿的肩膀:“行了,你放心,有达奚司婆在,你二姐肯定不会有事的。”
正说着,正屋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嘭的重响,还有女子的惊呼。
危子杭脸色顿时一变:“娘!”
他立马往正屋跑去!
杏杏跟橘哥儿也紧跟在后头跑了过去。
这一进屋,就见满地狼藉,竟是博古架倒了。
暨平郡王妃惊魂未定的站在一旁,抚着自己的胸口,白着脸,根本说不出话来。
博古架倒在地上,一地狼藉间,还跪了个丫鬟,磕头如捣蒜:“郡王恕罪,郡王妃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危子杭倒是认识这丫鬟,这是他奶娘的小女儿,是家生子,打小就送进府从粗使丫鬟开始做起,一路做到暨平郡王妃身边的二等丫鬟,又因着是危子杭奶娘的女儿,平时也很得脸。
她这会儿都快吓哭了!
“母妃,您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危子杭快步上去,扶住暨平郡王妃。
暨平郡王妃抓着儿子的胳膊,这才感觉恢复了些力气,她声音有些紧绷,甚至还有些语无伦次:“……珠银进门时滑了一跤,就这般了,她,我知道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可,可她摔在博古架上,若,若非我正好起身想去看看你二姐,怕是,怕是……”
暨平郡王妃显然吓坏了!
那博古架上大多都是些瓷器铜器一类的重东西,若是砸在身上,铁定没命!
危子杭听的也脸色煞白。他突然想起什么,叫了声“母妃”,着急问道:“那个护身符呢?”
一说护身符,暨平郡王妃赶紧手忙脚乱的从袖子里去掏那护身符。
先前达奚司婆给她护身符的时候,她担惊受怕了将近小半柱香的时间,但见也没出什么事,就把那护身符放到了袖子里,也算是随身携带了。
正在往袖子里摸护身符的暨平郡王妃的脸色突然又是一变。
危子杭忙问:“母妃,怎么了?”
暨平郡王妃手一颤,从袖子里摸出一把灰烬来!
细细看来,还能看出护身符的边角模样!
——那护身符,竟是如同危子杭的那个,也燃烧成了灰烬!
暨平郡王妃倏地睁大了眼睛,像是狠狠被人锤了一拳!
“这,这……”她话都说不利索了!
倒是危子杭,立马激动道:“母妃!您别担心!您的劫难已经过去了!这护身符已经替您挡了灾!”
暨平郡王妃却越发激动:“这次的灾是挡了,要是、要是下一次的呢?……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暨平郡王妃情绪大悲大惧下,难免有些崩溃:“为什么会这样啊!”
这问题,危子杭也想问,为什么会这样。
暨平郡王白着脸,让人把地上给收拾了,又让人把撞倒博物架那丫鬟给带了下去先调查一番。
暨平郡王声音都有些发颤:“……乡君,福绥乡君,您身上还有护身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