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杏杏就一副等着白妃让开的样子。
白妃却是像牛皮糖一般:“既是如此,那本宫与乡君同走一段路吧。听说乡君身负祥瑞,本宫与乡君多待会儿,说不得也像太子妃那般,能怀上龙嗣呢。”
这话杏杏没法接。
杏杏也不能拦着人家皇宫里的妃子娘娘,同自己同走一条路吧?
杏杏只抿唇一笑:“请娘娘自便。”
白妃便自顾自的走到杏杏身侧,试图与杏杏聊一些闲话。
“听闻乡君家中人口兴旺,不知道乡君这是有几个兄弟姐妹啊?”
杏杏看了一眼白妃:“白妃娘娘若是真要对我家感兴趣,可以找个吏部的侍笔大人来为白妃娘娘讲一下,毕竟,我大哥三哥都在朝中当差,我家的情况,应当还是吏部最为清楚。”
白妃在杏杏那碰了个软钉子,脸上笑僵了僵。
正在白妃绞尽脑汁怎么从杏杏那套些话时,树上突然掉下一条蛇来,好巧不巧,杏杏似是心有所感,往后退了两步,那蛇就整个掉在了白妃头上。
白妃先是一怔,继而见蛇头软趴趴的自自己头上垂下——
“啊!!!”白妃脸色惨白,尖叫声响彻了御花园。
……
杏杏又回到了昭阳殿。
无他,白妃被吓得晕过去了,昭阳殿是最近最方便的宫殿。
肇事者——也就是躲在树上往下头扔蛇干玩具的三殿下危时羽,被太子殿下的侍卫给揪了出来,一并扭送到了昭阳殿。
聂皇后看见这调皮捣蛋的三儿子,简直头皮都要炸了!
大儿子打小就没让她操心;二儿子,则是为了苍生社稷奉献自身,她时常有愧;至于三儿子,那就是纯纯来讨债的了。
“危、时、羽!”
杏杏就听见,聂皇后那般温柔和善的人,满是戾气的一字一顿叫了危时羽的名字。
危时羽跪的很是麻利,一看就不知道跪过多少次了。
危时羽跪在聂皇后面前,抱住聂皇后的大腿:“母后!我错了!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乡君来着。我看乡君生得跟西域那边的假娃娃一样,就想看看她吓一跳的样子……那个蛇是我先前找太医收藏来的蛇干,只能吓吓人,对人也造成不了什么伤害的……我是没想到,乡君看着糯米团子似得,身手却那般矫健,也没想到,白妃娘娘竟然这么不禁吓啊。”
最后一句,是危时羽自己在那嘟囔。
聂皇后额头青筋简直要跳出来了。
他还有理了!
聂皇后使劲拽着危时羽的一边脸颊:“堂堂皇子,跑到树上去,拿蛇干恐吓人家小姑娘,你可真有能耐啊——你等你父皇与你大哥处理完公事,怎么来收拾你吧!”
聂皇后要气死了!
这个混世小魔头!
真要把杏杏吓坏了怎么办?!
一听嘉正帝跟太子大哥很快要过来混合双打,危时羽总算怕了,抱着聂皇后的大腿越发紧了:“母后啊!救命啊!我是您的心肝宝贝小老三啊!”
聂皇后又温柔又冷酷的一笑:“呵,我没有你这样的心肝宝贝。”
危时羽简直要嗷嗷哭了!
聂皇后给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过来毫不留情的直接把危时羽给扒拉走。
聂皇后脱身后,朝杏杏走来,拉着杏杏的手,上下打量杏杏:“那臭小子,没吓到你吧?”
杏杏摇头:“吓到的只有白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