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郡主年龄还小,身边还跟着丫鬟,大大方方的出来在雅室跟人喝个茶又怎么了?
再说了,危双燕要真把孤男寡女同居一室看得那么龌龊,她怎么还有脸约他出来说事的?!
杏杏倒还算平和:“咦,危二小姐还知道我是郡主啊,说话这般不客气,我还以为危二小姐才是郡主呢。”
一番话,那叫戳危双燕的心窝子。
她连乡君都不是,人家喻杏杏已经贵为郡主了!
“你!”危双燕气得不行。
盛楷然冷声道:“危二小姐,你太过肆意妄为了。饶是你命格有缺,家中纵容,也不是你这般青口白牙污蔑旁人的理由!”
危双燕脸色铁青,回头瞪盛楷然:“你以为你是谁!嘚瑟什么!我不过是想请你帮个忙,你不帮也就算了,怎么还敢站在那儿说教我的?!”
聂律茗适时补刀:“是吗?我看这位公子说的也没错啊。况且危二小姐方才都敢说教郡主了,这位公子说危二小姐两句,又怎么了?”
危双燕气得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咬牙切齿的指指这个,指指那个,最后气得一甩袖子就要走。
然而她忘了,她今日特特把盛楷然越到这里,就是因为她听说,于崇恩要与某位小姐来这雅室品茶。
她怒气冲冲要往楼梯口走时,就见着于崇恩同那位小姐一道往上走来。
危双燕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儿。
于崇恩也愣了下,随即又冷下了脸,在经过危双燕身边时,还混若不认识危双燕一般,道了一声“劳烦让让”。
危双燕死死的瞪着于崇恩与那位小姐。
她突然娇声一笑:“于二哥真是好福气,这次看到的姑娘,跟上次的怎么不一样啊?”
那位小姐脸顿时白了白。
于崇恩则是气上心头,瞪了一眼危双燕:“与你何干!”
危双燕眼圈都红了。
与她何干?
他们曾是未婚夫妻,这会儿于崇恩却为着什么命格之说,要另娶他人,他还问与她何干!
方才受的委屈,与这会儿的委屈,仿佛汇聚一团,危双燕眼里涌出泪来,重重推了一下于崇恩:“你个混蛋,我恨你!”
扭头跑下了楼,竟是哭着跑出去了。
于崇恩像是被锤了一下,好半天没动。
他想去追,但理智又告诉他,不能去追。
竟是在楼梯上踯躅起来。
那位小姐深觉受辱,她气呼呼道:“于二公子,你既是与危二小姐还旧情难忘,做什么还要再来戏耍旁人!”
那位小姐扭头就走了。
于崇恩脸色有些发青,他脸色沉沉的站在原地,最后还是追了出去。
但看追出去的方向,却是危双燕离开的地方。
杏杏这都要走了,还看了这么一出大戏,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于崇恩跟危双燕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结死啦。
还好这于崇恩不是她哥哥!
这要是她哥哥,有这么一个嫂嫂,那得多头疼啊!
还好还好,几个嫂嫂都十分好!
杏杏越发觉出自家嫂嫂的好来。
回去的时候,还特特又给嫂子们都带了礼物。
就连还未过门的庆安郡主,也有一份,杏杏托人送去了颖王府。
买完礼物,杏杏又去了信国公府。
毕竟,上次承恩公寿宴,给信国公老夫人顺道把了把脉,这次应该再给老信国公把把脉。
杏杏过来,是提前递过帖子的。
老信国公与信国公老夫人早早就在院子里等着,就连茶点与水果也一遍遍过问,生怕哪里不周到。
偏偏杏杏还没来,焦氏过来了。
焦氏是不知杏杏要来的,她来,只是为了跟信国公老夫人商量,去白云观办水陆道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