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永桂呵呵一声:“你那好兄弟想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橘哥儿这才明白过来,“害”了一声,凑近了喻永桂,压低了声音:“……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知道,咱们杏杏对阿杭没别的意思,这不是对咱们杏杏放心嘛!况且,我是看阿杭他这些日子家里的事太烦了,不想让他雪上加霜。”
喻永桂就是做情报工作的,最近虽说在养伤,可是楼里的事也没怎么松懈。
他一听橘哥儿提这个,就斜了橘哥儿一眼:“……他姐的事,是吧?”
杏杏倒是听到了这一句:“危二小姐吗?怎么了?”
喻永桂倒也没瞒着杏杏,咳了一声:“没怎么,前些日子危二小姐不是跟信国公府那二公子彻底闹崩了么?……这些日子危二小姐没少在暨平郡王府闹,后来暨平郡王妃狠了狠心,直接给那危二小姐下了堕胎药。只是也不知道怎么了,那堕胎药没能伤得了危二小姐腹中那孩子。危二小姐便与暨平郡王妃大吵一架,离家出走了。”
别说杏杏了,就连跟危子杭交好的橘哥儿,都不知道还有这事。
他只知道,危双燕最近在闹离家出走,暨平郡王夫妻俩也是对危双燕心寒了,干脆派了一整队侍卫跟在危双燕身后,随她去了。
橘哥儿佩服的看向他四哥,他四哥竟然连这种事都知道!
喻永桂享受了下弟弟崇拜的眼神,咳了下:“我这也就是给你们提个醒,免得你们不知情,回头在那小子面前戳了他肺管子……行了,这些事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杏杏跟橘哥儿齐齐点头。
……
达奚司婆虽说来了喻家,她嘴上不说,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惦记着卿霜。
跟杏杏说,等陪她们用过年夜饭,大年初一她就回去。
杏杏想了下,明白过来,抱着达奚司婆的胳膊,吐了吐舌头:“达奚奶奶是在担心那位卿霜姑娘吧?”
达奚司婆点了点杏杏的小鼻子:“瞎说。我担心她做什么?我是担心我那些药材。”
杏杏也没戳破达奚司婆的口是心非,毕竟,她家达奚奶奶,就是这么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只是,离着过年还有一日的时候,变故突生,有个小乞丐带了一枚粗劣的玉佩过来,上头还染了血,说是城外一位姑娘让她帮忙转交的。
达奚司婆一见那染血的玉佩,脸色都变了。
她立马起身,问那小乞丐,声音都有些急:“让你转交这个玉佩的人呢?”
那小乞丐咽了口唾沫,有些害怕道:“她……她在城外破庙,快死了。她还让我带给您一句话,说是下辈子给您做牛做马,再还您的恩。”
达奚司婆气得两眼发红,嘴里骂着:“她想得倒好!”
达奚司婆匆匆要过去,杏杏一把抓住达奚司婆的胳膊:“达奚奶奶,您别急,我陪你去!……卿霜姑娘受了伤,说不得还有旁的危险,我们再带一队护卫过去!”
达奚司婆沉着脸点了点头。
喻永桂也在家,听说了这事,心里咯噔一声,赶忙过来跟达奚司婆表明清白:“这事真不是我干的啊,也应当不是我们那的人干的!”
达奚司婆才没空跟喻永桂掰扯这个,她着急出去:“行了行了,我没说是你!”
喻永桂抓耳挠腮,决定跟达奚司婆还有杏杏她们一道过去。
等达奚司婆,杏杏,喻永桂一行人匆匆赶到的时候,卿霜正浑身是血的坐在破庙的一个角落里,拿了一把刀拄着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不让自己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