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御笙的眸光暗了又暗,最后冷不丁的开口:“这件事,怕是和这位幽居的三王爷,脱不了干系了!”
一提起这位三王爷,赵辰溪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要知道,当年,若不是姜御笙和赵辰溪里应外合,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人,兴许,就不是当今的圣上了。
姜御笙沉默良久,突然开口道:“九王爷可曾查过咱们得这位七殿下?”
赵辰溪拿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颤:“你什么意思?”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姜御笙笑了笑,“这个案子,牵扯我们姜家,太子,还有十皇子,算得上是一箭三雕,眼下,尚在汴京不曾下派封地的皇子,独有太子,七皇子还有十皇子,我只是觉得,咱们得这位七殿下,实在是太干净了!”
赵辰溪盯着姜御笙看了很久,忽然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位姜御笙,能够年少成名,如同一匹黑马,凭借自己一己之力,让颓败的姜家立于人前,的的确确,是有他自己的本事的。
“我已经派人在细查了!”赵辰溪淡淡的说道。
姜御笙立刻笑了笑:“这个案子,还要辛苦九王爷!”
赵辰溪深深的看了一眼姜御笙,随后点了点头:“将军客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后院飞来一只纸鸢,正巧挂在了书房外的那棵梧桐树下,没一会儿,姜御笙和赵辰溪就看到爬到树上勾纸鸢的姜怀月。
“将军不是说,姜小姐方才被你训了吗?”赵辰溪微微侧头看着树上的姜怀月,忍不住笑道,“怎么这会儿就出来放纸鸢了?”
“小孩子心性,不记仇!”姜御笙笑了笑,“孩子大了,能玩乐的也就这几年了,随她去吧!”
赵辰溪微微垂眼,随后低声说道:“是了,朝堂上,皇宫内院,便是年幼的孩童,也少有放肆玩乐的时候,我倒是时常羡慕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尚且还有童言无忌的时候。”
“你在这里羡慕他们,他们却也在羡慕你,他们这一生都在为生活下去而奔波,而你们都在为活下去绞尽脑汁,谁也不比谁好!”姜御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赵辰溪顿了顿,然后笑道:“只不过就是笼子里面的金丝雀,在里面的想要出去,在外面的想要进来。”
姜御笙泡的茶,浓烈而又苦涩,赵辰溪喝了一杯,只觉得嘴里麻的厉害,眼看着姜御笙还要给他倒第二杯,便赶紧起身告辞。
两人便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姜府的大门口走去。
“明日早些去军部,你遇刺的那件案子,也是时候结案了。”姜御笙拍了拍赵辰溪的肩膀,“赶紧回去吧!等那件案子结了,我边要好好瞧一瞧,到底是谁在这汴京城,兴风作浪!”
赵辰溪勾了勾唇角,向着他们口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一边走一边说着:“将军的手段可以再重一些,顺势吓一吓,那些试图站队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