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话说得冠冕堂皇,还什么受人所托,依我看你就是那位的傀儡而已!”乌凡讥讽道,“投靠英雄盟,背叛剑星居…若是真有一天剑星居被抹去了姓名,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去与那位前辈解释清楚?”
“那位前辈?”吕寒江眉头一皱,不明白乌凡的意思。
“他不让我告诉你,但总有一天你们会再次相聚。”乌凡知道吕寒江的来意,不会为他提醒半点,索性将吕寒江那句敷衍话语还了回去。
只可惜乌凡不会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就在吕寒江目光阴沉之时,却有一道身影匆匆忙忙从远方赶来:“吕长老,你要的东西我找到了!”
“这是什么东西?”见到对方手中破破烂烂的木板,吕寒江一脸嫌弃。
“吕长老,此物上面的气息与您那剑术相近,此二者间一定存在关联!”赵孝忠擦了擦汗,沉声道。
“此话当真?”吕寒江眼睛一亮,就要夺过木板。
“吕长老少安毋躁!”赵孝忠将木板一收抱在怀中:“这次我可是帮了您一个大忙,所以师尊那边还请长老您为我美言几句…”
“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做到!”吕寒江虽然有些激动,却也只能耐着性子。
将木板递给了吕寒江,赵孝忠总觉得脑后发烫。转头看去,却见身后那位正瞪着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看着自己,目光不善。
“你这手下败将看我作甚?”有吕寒江在身后,赵孝忠说起来毫无顾忌。
“赵孝忠!”乌凡的心头燃起了一片火海,气势滔天。
虽然已有准备,但赵孝忠还是被对方的这一嗓子吓到,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竟然会杀气腾腾。
“你怎么会认得我?你是谁?”赵孝忠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贴近了靠山。
“我是谁?哈哈哈哈…你问我是谁?”乌凡从来没有感觉到有什么话语会如此好笑,冷笑道:“当初你杀我的时候,不是记得很清楚吗?”
赵孝忠闻言一头雾水,他犯下的杀孽不少,怎能记住所有人的姓名?
“装神弄鬼!”赵孝忠本想动手,但那嗡鸣余威实在影响不小,让他没有太大把握,只能倒退一步贴近靠山,压低了声音,用齿缝出声道:“吕长老,木板的事情待会儿再说,快点动手解决了这个家伙!”
可吕寒江却是无动于衷。
“赵孝忠,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记得我了?”见到赵孝忠无动于衷,乌凡继续追问,然后抬起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可恶!你不过是个手下败将,我凭什么要记得你?”三番两次想不出答案,赵孝忠心中的不安也变成了怒火,将两眼烧得通红。
也许是火气太旺,赵孝忠忽然两眼一花,看见眼前这位变幻了模样,然后霎时面色惨白。
可等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却发现眼前这位竟然又变回了之前模样。
“是我看错了吗…”赵孝忠仿佛记起了什么,一颗心不争气地狂跳,索性不再窃窃低语,急声道:“吕长老!你听到没有!我让你杀了他!快给我杀了他!”
…
回忆如潮,无端涌来。
“杀了他!只要杀了他!你便可以打破内心魔障!”
“不能杀!他可是对你百般照顾,你若真杀了他,岂不是成为了那忘恩负义之人!”
“忘恩负义只是无能之辈用来束缚自己的枷锁!只有将其打破才能成就非凡!”
“我们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知情知义!如果你抛弃掉了人性,只顾自己的利益,与野兽又有什么区别?”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些都是人们的本性,除了你自己没人会在乎的!一旦你身居高位,成就非凡,这些恶行便会被人视而不见,成为理所当然…杀了他!杀了他!”
“以势交者,势倾则绝;以利交者,利穷则散!利益关系终究不能长久!靠杀生害命换来的成就,早晚也要用性命来还!不能杀!不能杀!”
“道理繁杂,争辩无用!你要清楚自己是什么状况,如果你再不做出决定,这阴气攻心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死又能如何…没了心脏又能如何…不!不行!我为了秽土之术收了那么多的苦…怎么可能在这死去?不!我不想死!我想活!”
两道声音在赵孝忠的脑内交锋许久,终于达成了一致。
他缓缓抬起手掌凝聚阴气,然后一掌接着一掌烙印在了眼前这人胸口…
记忆与现实再次纠缠,回归清醒,赵孝忠的目光中多出了一丝恐惧。
“不可能!他已经死了!你不可能是他!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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