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嘲讽一下金鹏王的黑袍老者闻言,却也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他身子一转就向门口走去,就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出声问道:“你们可是真的准备顽抗到底?”
金鹏王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的地面,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振兴族群?说的容易,当今这个世道,不依山傍水,怎么能活的下去?如果你想要得到某样东西,你不残忍,不狠心,是永远无法那么轻易握在手里的,反正我是传达到了,你们是死是活与我们也再无半点关系,告辞!”说完只见他化作一个黑影,消失在了暮色中。
“黑屰,黑屰,你在吗?看看我带来了什么东西!”金因看到父亲脸色不对,便匆匆离去了,回到屋子后,他心思一动,正好趁现在父亲脱不开身,我何不去找黑屰喝酒呢?于是他提上一壶三月梨带上之前买的金翅黑鸟香囊就往黑屰的房间跑去,可是他左敲右敲却怎么也没人开门,“这小子干吗去了?”
他轻轻一推门,发现门吱呀一声就开了,“黑屰,你不答应,我可进来了。”他见还是无人应答,便踏步进了屋内,屋里的桌面床板上蒙了一层灰尘看上去是很久没有住人了,而且床前的地面上还有一滩干涸了很久的血迹。金因心里咯噔了一下,手中一松,三月梨和香囊掉落在了地上,酒瓶摔得粉碎,黄金色的液体流淌到了那摊干涸的鲜血之上,仿佛是鲜血在流动一般。
金因想起以前黑屰被欺负时候,有时会躲到野亭那边,于是他心里念叨着:黑屰你不要出事,黑屰你不要出事啊,我这就来找你了。可等他跑到野亭的时候,却发现这里也是空无一人,他怕如果大声喊叫,会给黑屰带来麻烦,便沿路下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地牢处。
只见地牢门口空无一人,金因正想走近观察,突然听到边上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他便慢慢的走到了边上,探头一看发现是四个守卫在喝酒聊天。
“嘶,哈。过瘾!你别说这酒酒劲可真大!”
“那可不,这可是泱都城酒肆里的招牌之一,叫什么捅刀子…”
“乱说什么呢?哪有酒叫这个名字的?真是没文化,但是要我说啊,这泱都城里最好的酒还数三月梨!”
“三月梨是什么酒,没喝过…”
“呸,什么没喝过,你听我说,我记得有一天那个杂毛鸟挨揍之后,偷偷溜了出去,不知道从哪偷来一瓶三月梨,他回来的时候让我逮了个正着,我就要提着他去受罚,杂毛鸟私自外出还能了得,我就吓唬他说将他逐出族门,他一害怕就把这酒拿了出来说分给我一半,说什么本来是给他大哥买的,希望用自己的那份,让我不去通风报信,我上去就给了他一脚,区区一瓶酒,就想收买我?”
“就是就是!”
“对吧?我当时就没怎么在意,就打开了条缝闻了一下,好家伙那香气简直从我鼻孔直接穿透了我的后脑勺,我便放了他一马,带着这瓶酒就要走,可是这小子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抱着我的大腿,死活让我给他大哥留一点,我说你这杂毛鸟能有什么大哥,该不会也是个杂毛吧?”
“哈哈哈,估计呀杂毛鸟是没喝到,心里不舒服,故意骗你的。”
“我是把他打了个半死,他还是不撒手,我没辙了,就给他倒了一杯,他才乐颠颠的滚蛋了!真是犯贱啊!”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你们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喝了之后就不记得我的好了!”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我记得你带个精致的瓶子过来,还以为带了什么灵丹妙药…也不对,喝了之后让人飘飘欲仙,岂不就如同那仙露琼浆一般?”
“哼!还算你有些良心,下次有机会碰到这小子,我还给你喝…”说到这里,醉醺醺的他咽了一口唾沫突然变得清醒起来,吵吵闹闹的几人也突然就安静了。
“我可不想有下次了,你别忘了,这杂毛鸟已经被关在里面三个月,没吃没喝的够他死上好几个来回了,而且我估计啊,八成都已经投上胎了,这要是能看见他估计是见了鬼了…”
这几人感觉一身晦气,赶忙就要转移话题,可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双眼血红的落在了他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