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承继之道,咸以冢嫡居尊;而无私之怀。必推功业为首。
两个儿子各自擅长的东西并不相同,不若再看一看,仔仔细细地看一看,总得让他们都服气才是。否则若是又酿出了如此次废太子之乱这等要命的事,那时候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因而,陈栐想着想着,便改换话题说到了二哥秦王:“父皇,二哥如今仍是和妃妾儿女一块禁锢在宗人府中,而他那世子世子妃则是仍居秦王府,这终究不伦不类。事关皇家,儿臣和群臣都不敢擅专,请父皇明示。”
皇帝一直在留心陈栐的表情,此刻并不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的意思呢?”
对于父皇把此事又踢了回来,陈栐并不意外,微微沉吟便开口说道:“二哥此前可谓是大逆不道,于情可悯,于法难容。措置可严可宽,都在父皇一念之间。但前时九弟既然是废黜禁锢咸安宫,二哥理应一例处置。”
“朕正想和你说一件事。”皇帝淡淡地将此前让章晗去见太子,以赦免其二子,套出了太子曾经掌握的秦王府在京城三处秘密据点,端掉之后得了陈善聪近状的影子图形之事说了,这才疲惫地说道,“都是朕的骨肉,他们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朕不想祸延儿孙。就好比陈善文,在他老子想要造反之际却被撂在了京城,分明是连他死活都不顾了。可他老子如此,朕这个祖父却不忍心如此,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陈栐只是片刻的愕然之后,便若有所思地说道:“父皇是想让儿臣恩赦他们?”
“你登基后总要加恩立威,朕只是提一句,随你处置,朕就把他们交给你了。”
尽管陈栐觉得皇帝这有点妇人之仁,但既然是交给了自己,那些人里头也没什么人才,他也就答应了下来。等到从乾清宫出来回到东宫,不多时便传来了皇帝令人去拟皇太子监国的诏书,他的心头又松快了下来。毕竟,从古到今储君都不是好当的,他虽然志在大位,可不想战战兢兢地过日子。
章晗这一有身子,不说陈善昭紧紧张张,章刘氏也入府探望了两回,要去探望张茹的事也被拖延了好几次,最终方才得以成行。两个金贵的孕妇对坐没多久说了一会儿的话,就被人连番催着,最后不得不无奈道别。而回到皇孙府的梧桐苑正房,章晗才一坐下,外头就禀报说怀柔郡王妃陆氏来了。
陈善恩是优柔寡断人前说话总有几分迟疑的性子,陆氏却是牙尖嘴利很会来事,甫一落座嘴就不曾停过。从章晗从前的精干一直恭维到如今又第二次有喜,眼见章晗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笑容,她才言归正传道:“大嫂这虽是第二回了,但女人这种日子总是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更何况大嫂此前和四弟妹在京城东躲西藏。对身体兴许有些损伤,就更不能操劳了。而父亲和母亲都在东宫,咱们这儿未免鞭长莫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