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善睿既然都这么下了定论,其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跟着附和叹息而已然而,坐在平阳侯朱逢春身侧的睢阳侯章锋,却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位昔日秩位比自己高上不少的战场勇将,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很不自然联想到昔日朱逢春是力挺陈善睿的将领中最得力的那个,和杜中交往也不少,他不觉在心中叹了一声
此一时彼一时,陈善睿都已经分明放弃了,其余人等,自然也当识时务为俊杰这些年来,陈善昭这个东宫太子那润物细无声的手段真是好生了得!
为防杜中刑场呼喝,又攀咬出什么了不得的人,从大牢提出来的时候,就早已有人在他口中死死勒入了一根布条最初被绑送到宫中的时候,杜中还寄消于陈善昭能够亲自审他,如此兴许能有个翻盘的机会,可让他没料到的是,陈善昭根本就连个面都不露而他被一关十几二十天之后,再次得见青天白日的时候,竟是已经要人头落地了!从始至终,没人审过他一次,竟是就凭陈善睿那一己之言断了他的罪,这简直是荒谬!
“别动!”
身子扭来扭去期冀于能够获得松开绑缚,或者是去掉嘴上这堵嘴布条的杜中突然被一只手死死按倒在地,紧跟着,他就只听到另一侧报时官那时辰已到的高喝声耳听得下头看热闹的百姓们发出了一阵阵兴奋的喧哗,甚至还有人不停地催促着,被日头晒得发昏的他顿时生出了一种破口大骂的冲动然而,那大步走到他身后穿着红衣提着鬼头刀的刽子手却冲淡了他那种恼怒,尤其是看到那雪亮的刀锋,他更是忍不住浑身抽搐痉挛了起来
当年上战场的时候,他杀人有限,领着金吾左卫,说是监察百官,可他权限也有限,也没害过几个人,凭什么这次要他死!对了,陈善恩,还有那些个通过他上书要效忠陈善睿的军官们,他们也都该死,不该他一个倒霉!
那念头不可遏制地在心头猛然窜上之际,他突然听到耳畔便乍然传来了一声疾喝紧跟着,脖子后头就传来了一刹那的剧痛,继而眼前所见的景象人物一下子便突然低了起来当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红衣刽子手正一手提着自己的头发和自己对视的时候,清清楚楚地看到本该在背后的高台上那些人物的时候,他方才闪过了最后一丝认知
这下真死了……陈善睿,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眼看着杜中的脑袋被高悬在了旗杆之上,陈善睿方才站起身来,自己只觉得后背心竟都是汗今日到刑场来之前,长兄陈善昭就已经明明白白告诉过他,任何人都并没有审过杜中,也就是说今日这处刑,竟只因为自己所言杜中大逆不道!想到杜中曾经送到自己手中的东西,当他事后打起精神往宫中禀报了行刑结果,继而又回到了燕王府中之后,便直接来到了书房,从书架上一个自己从前最为着紧的匣子中,取出了一张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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