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已经被穆家的冷漠而压弯的脊梁随着穆老夫人的质问而僵立了很久,似乎过了半生的光景,她才恍恍惚惚的站了起来,端视了对方很久,恍然如梦的般的行礼:“见过,老夫人。”
穆老夫人从未见过一个妾侍这般冷漠,这般倨傲的样子,顿时也端着一张诘傲的神色:“我问你的话没听到吗?”
莲儿歪着头想了想:“我在浇花。”
穆老夫人怒问:“谁让你在这里浇花的?”
莲儿脱口而出道:“少夫人。”
“呵!”老夫人发出一声怪叫,“我不是让你好生伺候少爷吗,她让你来浇花你就浇花,把我这老夫人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是吧?”
莲儿平板的回话道:“少夫人说了,我是妾,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必须做什么,否则……”
“否则你就甭想跟在少爷身边,替我穆家开枝散叶是吧?”
莲儿垂下头,她什么都没有说,可似乎一切都在不言而喻,连老夫人都可以猜想出来的事情,这府里其他人肯定也猜得出。
莲儿想不通,为什么她被分到花房之后,明明她一退再退,可少爷丝毫没有想起她这个人似的,连那些个仆人,也对她不闻不问。这简直是在挑衅老夫人在穆家的权威!
莲儿曾经也是官家的小姐,她对后院里这些掌控仆人们的方法也知之甚多。在见识过了少夫人对待鱼儿的雷霆手段后,她很聪明的选择了明哲保身。只要她还在穆府,总会有翻身的时候。这不,机会就来了。
天时地利人和,她每一点都算计得恰到好处。
天时,自然是少爷。一个男子,可以与新婚妻子不同房三个月,四个月,五个月,甚至六个月。可到底是尝过肉类的猛虎,你关得住他十天半月,可你不可能关住他半年之久。六个月,已经是一个男子对床地之事忍耐的最后极限。莲儿相信,只要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可以将少爷的全部心思都笼到自己的身上。
地利,自然是少夫人了。在有喜的初期,少夫人最容易疑神疑鬼,所以对她的防备最为坚固。可莲儿被调到了这偏僻的花房中,日日不得见,自然而然就会对莲儿放松了警惕。六个月,也足够让少夫人忘记了她这个人。
人和,自然就是最关键的穆老夫人了。任何人都可以忘记莲儿,穆老夫人不能,她也不会。莲儿只要抓住一个适当的机会,重新在穆老夫人面前出现,不怕这对本来就不和睦的婆媳不会战火重燃。穆老夫人和她两人,对抗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谁输谁赢已经很了然。
当然,之所以选择在炎热的夏日,还有更加深的缘故。
夏日,烈阳,争执,气厥……如果就此动了胎气,一石二鸟绝对是上上策。
莲儿很聪明的不多做解释,她只是说半句留半句,余下的半句让穆老夫人自己去猜想,去揣测,莲儿她自己很无辜不是么?她根本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一丁点的抱怨,一切都是穆老夫人的自以为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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