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昭不知道是该夸赞自家弟弟本事了得,还是该嘲讽公主你自讨苦吃?
她怔怔的看着对面那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梳着圆滚滚的双髻,简单的翻领小衫套着束腰双色长裙,全身上下无一华贵金饰,就耳垂上挂着一对翠绿的小耳坠,整个人看起来小巧玲珑,哪里还有公主的骄横富贵。
这样的段瑞芷,走在大街上也只会认为是哪家的二等小丫鬟,若是肌肤依然白·皙賽雪说不定还有得几份姿色,偏偏她跟这江德弘到处东奔西跑,一身仿若凝脂的肌肤都快与江德弘一般拗黑了,看上去健康活泼,可到底引不起人的注意,也怪不得可以安然无恙的随江德弘在盘阳城里晃荡。这么想来,江德昭又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江德昭不是顽固不化的性子,虽依稀还记得公主的诸多错处,再看到她如此这般也不好为难了,遂请她上座。
段瑞芷笑道:“现在我是江大人的丫鬟,我还是站着好了。”
江德昭望向江德弘,弟弟知晓姐姐的意思,即道:“这里不是外面,不需要你假惺惺做那些规矩,你也把顽笑的心思给收起来。”
段瑞芷闻言瘪了瘪嘴:“横竖都是你说的有理,坐就坐。”
这一对一答,里面传递着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江德弘见姐姐疑惑,就解释道:“她生性霸道,总是不肯服软。我觉得大丈夫能屈能伸,才能解人间百味,故而一路都是隐了姓氏行路,看了不少人间疾苦,也碰了不少钉子。旅途艰辛,她却扮丫鬟扮上了瘾头,爱躲在暗处看人狐假虎威的嘴脸,等到被欺负得狠了,她又换了身份去压人家一头,再看对方天差地别的样子,就觉得十分得趣。”
江德昭忍不住笑骂:“太过于胡闹了。”
江德弘也道:“是,好几次她拿出公主的派头来,对方都说她是假的,害得我们被人追杀了好些里路。我这脚程也是越来越快了。”想起这些,他自己也觉得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
段瑞芷嗔道:“好玩嘛。反正打不过后唬,唬不过就跑,反正抓我们不着。”
几人说笑了几回,江德昭见段瑞芷娇憨狡黠,浑然没了以前皇族的气焰,又见她目光灼灼一直锁在了弟弟身上,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若是以前,她定然要使出浑身力气阻拦,可经过了江德茗一事,她颇有些老人家心态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索性放任自流了。
“你姐夫这几日正好沐休,你有事的话可以晚上寻他说说。”江德弘点头称是。他为官两年,步步为营,遇到了诸多的艰难和困惑,好几次都是死里求生,其中自然有他自己的才能胆略在,可亦有几次都是外人相助,他此次回来正需要姐夫替他开解解惑。
江德昭又问公主:“和亲北雍的人选早已经换了,不知公主此次是直接回宫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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