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鸾微微喘息着 ,似是要把前世不敢说的话,一次同他说清,是生是死也不过是他一句话而已。
与其日日备受煎熬,不如勇敢直面这个疯子。
君昭望着她娇艳的容颜,只是轻嗤了一声,幽幽道:“小姐怎么不装了,平日里不是待我挺客气的嘛?”
慕鸾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比丧失理智的疯狂怒轰,镇静有力的说辞,往往更具有说服力。
“君昭,我从未喜欢过你,对你之间种种的好,不过是为了让你为我所用,如今我目的达到了,自是不会再同你虚与委蛇。”
“喜欢是什么东西,世间不喜欢本王的人多如蝗虫,不少你一个。”
慕鸾眉心皱起,领口的衣襟突然松散开来,她刚垂眸想看一眼,就被捏着下颌抬起,欺身朝她吻来。
慕鸾抑着呼吸,齿关紧咬不让她得逞,他嘴上撬不开,就将攻势转移到了手上,那修长的指节扣着她的腰肢就往上抚。
她愤然去抓他的手,却被他一手逮着两只手腕压过头顶。
慕鸾惊了一声,他顺势就滑了进来,直接抵着她的舌尖厮磨,慕鸾险些招架不住呜咽出声。
直到把她嘴里的气息吃干抹净,他才稍稍收敛了一点,但也就是一点。
感觉到他轻轻辗转的吮吻,激狂逐渐放缓,一股莫名的麻意顿时攀上尾椎骨,那空出来的一只手隔着薄薄一层面料,从头到尾就没从上面离开过。
后来慕鸾也不知道被他闹腾着纠缠了多久,只记得她沉沉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依旧是亮着的。
她动了动酸疼的腰,后背轻易就触上一片矫健的胸膛。
慕鸾稍稍回眸,便见身后的男人阖着眼脸,睡得一脸安静。
他睡着的时候,有种莫名静谧的美,怎么欣赏都觉得不够。
可是发疯的时候,真是比野兽还难驯服,你脾气倔,他脾气比你还倔,主打一个吃软不吃硬。
“夭夭还想偷看多久?”
淡色的唇瓣轻动,低哑的嗓音带着惺忪睡意,悠悠传出。
慕鸾猝不及防对上他猛然睁开的眼睛,他眼里的猩红尚未褪去,宛如初醒的雄狮般,只想逮着猎物一同乱啃。
他眼底清晰带着渐渐苏醒的薄欲,慕鸾眼疾手快,伸出手轻轻覆在他眼睛上。
长长的眼睫一下一下触碰着娇嫩的掌心,慕鸾心间颤了颤,道:“你再睡会儿。”
他自己是没看见,此刻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有多吓人,谁叫他昨晚一直闹个不停,用力过猛了吧。
君昭轻轻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盯着她白皙的小脸一直看着。
他昨夜又在进行着梦里的故事。
梦里,他在一个满是白幡的灵堂斩杀了一个女人。
可这回那个女人不是夭夭,而是变成了另一张脸,那个叫苏岚的女人。
慕鸾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道:“怎么了?”
“夭夭曾经说过,你在梦里见过我,那能和我说说,梦里的我究竟是什么样的?”
慕鸾短暂的怔愣后,摇了摇头道:“忘记了。”
她撑起身子,越过床边的君昭,低头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