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出来走动,都抬起头来与她招呼,又问了她伤势,十分关怀慈悲。
一声淡笑,身后有人道:“你还是小心些动作,扯了伤口,你家老太太又要瞪你。”
灼华回头一看,正是宋文倩,含笑道:“陈妈妈说你们早上便起身了,没有走吗?”
宋文倩缓步过来,“远远看着你出来,我便过来瞧瞧你。这两日你家老太太看的紧,都没与你说上话。”
待宋文倩一靠近,灼华吓了一跳,只见她面色暗沉,两颊消瘦,唇色几无,一身素色衣裙称的她的神色更加苍白无力。
不过几日不见,怎的成了这样?
灼华拧眉问道,“怎么了,怎的脸色这样难看?病了么?”
宋文倩一下红了眼,“原是要下山的,母亲病势加重,没能走的成。”
灼华心头一跳。
眼角余光睹见一朵合欢从别处飘摇而来,绒毛似的花瓣微微枯黄,连明媚的光线都照不出它一丝原有的美丽,然后缓缓的落在了水面,随水飘零而去,心下一阵不详。
“可叫了主持去瞧?怎的也不差人来说一声,我也该拜见的。你、你和表姑母这到底怎了?怎的病势又重了?”
忽想起,前世里伯夫人好像没能活过今年,她的病来自心底的郁结难消。
可这两个月宋文倩得伯爷宠爱,她心头宽敞了,汤药喝下去甚为有效,前阵子不是说夫人身子好多了吗?
难不成是那侧室动的手脚?
“母亲怕扰了你养伤,不叫告诉,后来老太太也来瞧过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宋文倩淡淡说着,满面的疲累,“主持来瞧过了……”垂眸中只剩了无奈又迷茫,“没说什么,只叫好好养着。”
灼华微微一惊,这是、没法子了?!
她想着,有蒋家少夫人来过敲打,照理说日子应该好过许多才是,怎的就病的这样重了?
眉心微拢,灼华忧道:“可是因为我叫宋文蕊难堪的缘故?她们母女吃了亏,拿我不得,却是要找你和姑母麻烦的。总是我考虑不周了。”
宋文倩站在一树石榴下,一叶斑驳光影落在她的眉心,为她的面孔覆上了一层浅浅的悲凉,便是那灼灼的满树嫣红花色也擦不亮她暗沉的眼眸。
她笑了笑,发白的面孔如霜雪蒙尘,“哪里是你的错,看到她们叫父亲训斥,母亲高兴的很,身子都松快了很多,可是,那两个哪里会轻易叫我们母女好过的,即便没有你做的,她们也会使坏。”
灼华道:“出了什么事儿?”
“那个贱人!”宋文倩深沉一沉,握着灼华的手一紧,咬牙道:“那贱人竟撺掇父亲给我说了门恶心人的亲事。”
灼华被她一捏,略略吃痛,却没表现出来,犹豫着问道,“哪家?”
定不是什么好人家,否则夫人也不会忽的病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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