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看了眼口供,道:“就从小厮的父母起吧!”
不多时小厮的父母被提了进来,两人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
他们晓得徐悦和沈桢是大官儿,可看着这会儿大官儿却坐在下头,隔着屏风坐在里头的岂不是更大的人物?
灼华浅声轻柔若清泉潺潺,道:“你们不用害怕,只是问几句话,有问有答便是。”
夫妻两一听,怎么还是个姑娘,莫不是京里来的娘娘?
忙是诚惶诚恐的磕了头,“娘娘问,奴才一定知无不言。”
灼华听着那老汉称自己娘娘,恍惚了一下,微微一笑道:“你家郎君叫什么名字?”
老汉颤声回道:“长生,他叫长生。”
隔着屏风,光线温柔,灼华的眸色在那荷花满池的绣纹中蕴起了浮光一幽,“你们说说他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吃些什么,尤其是你家官人出事前的十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又唤了一声那妇人,“你听着他说,有什么补充的,只管说。”
秋水和长天在矮几后坐好,拿纸镇退过宣纸,提笔准备好,“两位开始吧!”
老汉抬手擦了擦额角,缓声微颤道:“长生从小跟着老爷,平日里都跟在老爷身边,老爷待他好,穿的衣裳都是西街有名的裁缝铺子做的,三五不时的还有赏钱。”
“老爷还教他识字,还送他好些书本子。”
“长生平日里不喝酒,跟着老爷进出的,都是大鱼大肉……”
“哪晓得,老爷竟然扯上了奸细的事情,长生就这样死了。”
“……”
老汉说说的极为详细,吃穿赏钱,习惯喜好。
可到底不是随时跟在身边儿的,晓得的却不多,说的不过是些日常。
灼华却听得极为认真,手上翻阅着前头的审问口供,静静的听着,相互比对,偶有一问,或点了事情叫了细说。
秋水和长天快速的记录着。
“长生很孝顺,我家婆子爱吃口甜的,总会记得给他娘带精致的糕点回来……”
磨砂着袖口纹路的动作微微顿了顿,灼华轻语问道:“是哪家的糕点这样好吃。”
那妇人想了想,回道:“奴婢不识字,长生提过一嘴,没、没记住,只记得那糕点十分精致。”
灼华轻轻的笑着,语调温柔,“你说说。”
妇人有些紧张,搁在膝头上的手不自觉的抠着,“就是些桂花糕、茯苓糕之类的,与平日里我家夫人吃的都差不多,就是精致些。只记得包着糕点的油纸上有莲花图纹。”
灼华似乎沉吟了一下,道:“轩元斋。”
妇人忙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儿。”
灼华赞了一声郎君孝顺,又道:“每个月都带?都是轩元斋的?”
妇人萎了萎神色,拭了拭眼角的泪,“是,每月里总有那么一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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