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已过,京里那边陛下的仪仗马上就要开拔,狩猎的场地、防卫的部署、人员的配置、扎营的选址,还有这么多人的衣食住行如何处理,等等,都要在这几日敲定且准备妥当才行。
原本沈桢这个封疆大吏的日常政务已经是十分繁忙,如今更忙得焦头烂额、脚不着地。别说只是布政使司了,整个北燕的大小官员几乎全都住在了衙门里忙碌着。
那日沈桢方走,徐悦便又登了门。
灼华发现每回徐悦上门,说出的话总叫她目瞪口呆。
“你们抓住了北辽的大人物?他……要见我?”指了指自己,饶是她再淡定,听得他这样说也是脑中一片空白,“见、我?”
徐悦眼底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丝滑柔软的帕子在指尖缠绕,一角的雏鹰展翅,似要腾飞,灼华道:“我与他们有什么可说的,难不成他们还想再被我套些话出来么?”
徐悦微微一侧头,神色落在冷白的光线里,萧萧如松。
灼华狐疑的侧眼去瞧他,然后似有恍然,一盏茶喝下去,温言送客:“世子明日再来吧!”
老太太来回瞧着两人,一脸懵。
陈妈妈和春桃春晓,三脸懵。
第二日一早徐悦当真又来,老太太看着两人静静的吃茶,也不说话,似乎嚼出些味儿来,扬扬眉便也静静品茶。
陈妈妈并春桃春晓站在一旁,依旧三脸懵。
然后当日晚上一辆马车从内院低调驶出了沈府的大门,陈妈妈并春桃春晓,三脸恍然大悟。
再然后,据埋伏在马车里还穿着女装的严厉说,来劫人的以为车马中是她,震碎了马车,拎了他的胳膊就要跑,没想到“女郎”出乎意料的重没能拽得动,低头一看,竟是一个憨憨少年郎对他咧嘴一笑,顿时懵了。
严厉趁机给了他一刀。
最后,听说钦差大人又抓住了个北辽的大人物,至于是谁,她们不是衙门里的人,不便知道。
老太太捧着茶盏,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灼华。
灼华懵,摸摸脸颊,“祖母做什么这样瞧着我?”
老太太吹着茶汤,轻轻呷了一口,“悦哥儿什么都没说,你也能晓得他的意思,倒是奇了。”
灼华眨眨眼,愣了愣,是啊,她怎么就猜到了呢?然后某姑娘说道:“那是我聪明呀!”
老太太白她一眼,笑骂道:“没见过这般爱自夸的,羞是不羞。”转而又皱起了眉,“北辽的人,要抓你做什么?”
是啊,抓她做什么呢?
拿她做人质?
好像她的身份还不够使大周在任何一方面做出退让吧?
然后某姑娘晃荡了一下脑袋,颇为得意的说道:“定是我太聪明了,怕我再捣了他们的老窝。”
老太太继续给她一个白眼。
沈桢闻得此事,百忙中抽出时间回了一趟府里,又拨了二十护卫守在了灼华的院子外,并千叮万嘱,千万不可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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