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领兵来到了句容县城南面十里处扎营,并且将自己和张昭的猜测一并写信告知了太史慈。
当天晚上,太史慈就偷偷从城墙上吊了下来,领着几名亲兵偷偷来到刘繇的营帐。
“主公!恐怕真的是和你与子布先生猜想的那般!”
太史慈一见刘繇就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俺在城中左思右想,还是想不通笮融为何要围而不攻。不成想主公这般厉害,居然直接识破了笮融的意图,当真厉害!”
刘繇轻轻摇头:“这并非就是我聪慧,子义愚钝。而是我在收到孙贲那边的情报后将其联系在一起推导出来的结果。倘若子义知晓了严白虎的动作,也会与笮融这边的动静想到一起,明白其中曲折。”
军事、政治这般的活动,看似一个比一个高大上,其实说白了就是情报与情报之间的博弈。
一方知道的情报多,肯定就比另外一方厉害,因为完全可以依靠更多的情报事事料敌于前,打乱敌人的部署,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本事。
倒是张昭不这么认为:“使君过谦了,便是一般人知晓了两件事情,恐怕也并不会联想到两人之间有这等龌龊。说到底,还是使君英明。”
刘繇勉强承认了二人的马屁,但还是不敢有丝毫骄纵之心——
“与其夸我,还不如担心一下笮融这个人。”
“子义仅仅是看破了他的一个计谋,半夜冲了一次他的大营,他就看穿了我军的计划。这样的人,难道就不可怕吗?”
太史慈听刘繇提到笮融,神色也异常凝重。
“主公所言极是。笮融此人本就担任过州郡的高官,对排兵布阵都算的上得心应手。再加上他宣扬的那些佛家理论,常常是让亲信悍不畏死,着实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眼下,笮融既有汉室官僚的素质,又有政教合一的理念,将他与后来在汉中割据几十年的张鲁相提并论都毫不为过。
尤其刘繇也知道,在乱世中,宗教信仰这种东西可以爆发出多大的能量,所以对笮融麾下士卒的战斗力更是不敢有一丝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