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坐在床沿处盯着她背对自己的娇小背影,良久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搞什么?
他为了一个女人从会议上跑掉,把一干董事股东晾在会议室就跑过来看她了,结果就是来看她的背影的么?
该死的女人。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而且还牙尖嘴利!
两人就这样一直保持沉默,傅斯寒没有跟她说话,顾清歌就一直闭着眼睛躺在那里,直到点滴打完了,护士过来换点滴的时候,病房里的气氛才没有那么僵硬。
护士替她重新换上一瓶点滴,然后对着傅斯寒道:“先生,一会点滴瓶完了记得按一下护士铃。”
“嗯。”傅斯寒的脸臭得像臭水沟里捞起来一样,护士不敢多呆,很快就收拾好离开了病房。
顾清歌平躺着,她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于是便问:“你公司里没事吗?”
她的潜台词其实是希望他如果没事的话就赶紧回公司去吧,她真心很难跟他呆在一个病房里。
他一坐在这儿,眼神一直盯着自己,身上强大的气场也一直覆盖着她,让她无从遁形,实在很不舒服。
“怎么?”傅斯寒眼皮微动,薄唇轻启:“想赶我走?”
听言,顾清歌愣了一下,然后道:“我记得你公司里事情挺多,就不要为我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吧。”
“呵。”傅斯寒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怎么?你是在担心我没去公司以后没钱给你吗?”
顾清歌皱起秀眉,这是什么话?
“我从嫁过来开始,没有拿过你一分钱吧?”
他凭什么这样说自己,而且她现在还是个病人,他干嘛非得说这些话来气自己?
“现在的隐忍是为了日后的放纵,对么?”傅斯寒又冷冷地道。
“你……咳咳……”顾清歌又被他给气到了,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然后又轻咳起来。
傅斯寒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后悔,明知道她现在很虚弱,可他为什么总是说这些话来气她?
难道是因为她跟那个男人的事情,让他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
想到这里,傅斯寒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再呆在这里,也是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傅斯寒瞧了一眼顾清歌,然后拿出手机出了病房去接电话了。
看着他的背影出了病房,顾清歌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捂着自己的胸口顺气,她可一定要沉住气,不能割腕还没死,就被他给先气死了。
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什么事?”傅斯寒到外头才发现是时源打来的电话,不由得蹙起眉,然后接起电话。
“傅少。”时源似乎有些犹豫。
“说。”傅斯寒声音冷得像冰一样。
“您……还在医院吧?”
“嗯。”
“那……还是等您回来再说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时源其实很纠结,在这个时候告诉傅少这个消息到底对不对,但不说如果等日后可能又不太好,只好道:“您找我们找的那个女人,好像有消息了。”
听言,傅斯寒瞳孔一缩,捏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
“可是眼下这关头,少奶奶又伤着,所以我……”
“消息从哪传过来的?线索呢?”
“在锡城那边,傅少我决定今天晚上就过去那边看看,所以……”
“不用了。”傅斯寒却直接打断他的话:“直接买好票,我亲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