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陈芸从鲁宅归家,一进正房,只见沈复独自歪在罗汉床里,手里正把玩玉石。(第八区 )
陈芸默默一笑,缓步走到床边,道:“昨日听你说,今日要在府里宴请宾客,我还以为你又喝得酩酊大醉呢,就一早让瑞云预备了醒酒汤,结果你却没醉,真是白费了我一番好心!”
沈复轩昂自若,道:“毕竟是在府里,琢堂兄他们有所忌讳,不敢太放纵本性!”说着,起身扶了陈芸坐在床沿,向她道:“如今入了秋,桂子飘香、蟹肥菊黄,鲁嫂子好雅兴请你去赏菊,席上可有螃蟹?”
陈芸道:“有倒是有,可鲁嫂子说我怀着胎儿,不能吃蟹肉这等凉物,我也只好自咽口水了!”
沈复听她自嘲,跟着道:“你这过屠门而大嚼实在可怜,我刚才特意给你留了一碟樱桃煎,你想不想吃?”
“你既晓得我最近爱吃酸,何苦还来急我?”陈芸用埋怨的口气说,“快快拿了来!”
沈复哈哈一笑,举步出了外间,然后没过一会儿功夫,又端着一碟樱桃煎走了进来。
陈芸迫不及待从他手中接下碟子,首先望了一眼黄澄澄的果实,然后动手取了一块。
送入口中,果觉酸甜可口,陈芸大喜过望,一鼓作气吃了三块,然后才推开了碟子,道:“美食虽好,可吃得多了,难免伤身,我还是少吃为妙,免得以后后悔!”
“我看你是怕自己长胖吧!”沈复故意调笑,又见陈芸也笑出声来,不禁心下一欢,搂了人在怀里。
陈芸已经三个多月没和沈复同过房,心里自是盼着甘霖浇旱地,可理智告诉她要克制**,于是她一把推开沈复,道:“太太早前交代过,让咱们克制一下,何况才出了服丧期,我心里又不安稳,总觉得七上八下的,我看还是再往后拖几日吧!”
沈复也晓得轻重,慢慢败掉欲念,然后亲手扶了陈芸躺到床上,脱衣下榻,吹灭灯烛。
一宿无话。
次日,沈复得知朱庭玉从京城归家,心潮澎湃地整理了面容,然后急三忙四出了府邸。
陈芸闲来无事,领了瑞彩到处闲逛。
这时,已经仲秋,花儿草儿全没灵气,因而主仆俩一路疾走,很快就到了延辉堂附近。
陈芸想有几日没见到潘翠莲了,唯恐妯娌生分,又见到了门前,索性进去问一问潘翠莲最近忙些什么。
谁想潘翠莲这时正向隅而泣,一见陈芸进来,慌忙拿帕子擦了泪痕,动作起来招呼道:“你怎么过来了?”
陈芸看她面色凄楚,心下十分奇怪,只道:“闲着无聊,走着走着,就走到嫂子这儿来了!”
这般说辞,潘翠莲自是不信,可客人登门拜访,又不好恶声恶气,于是勉强一笑,拉了陈芸
坐到凳上,道:“你能不请自来,正说明咱们走得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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