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新丁没有睡,教授和他的女儿也精神百倍。女盗墓贼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风姿卓悦,一步三摇地向付开疆走去。教授还在他身后惺惺作态,说些婊子无情之类的话。女盗墓贼回头啐了口痰道:“老厌物,真本事没有,风凉话还不少”。
大家看到这父女俩如此做戏,禁不住暗暗好笑。
女盗墓贼走到付开疆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还没说话,就听到蝰蛇怒喝一声:“什么人”?然后举枪向着黑暗中打了一梭子子弹。
教授和女盗墓贼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小赵道:“具体什么东西,我也没看清,只看到一个黑影在教授身后一闪,就不见了”。
雪狼问付开疆:“你眼力最好,看清是什么东西了吗?”
付开疆红着脸道:“这个大姐刚才挡在我面前,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雪狼气呼呼的道:“废物,关键时候掉链子”。
蝰蛇带着小赵,雪狼带着付开疆,兵分两路,去寻找并不存在的黑影。教授和他的女儿在篝火旁战战兢兢,度过了一个心惊胆战不眠的夜晚。直到东方泛起红霞,教官才带着新丁返回宿营地。
跋涉了一宿,几个人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疲态。倒是教授和他的女儿,一晚没有休息好,哈欠连天,早饭都没有吃,上了骆驼继续赶路。一路上教授和他的女儿又困又饿,话比昨天少了许多,两个人骑在骆驼上,东倒西歪,还要蝰蛇不断的提醒他们,千万不能睡着,否则从骆驼上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太阳**辣的照在头上,教授和女儿一点儿食欲都没有,草草的吃了两口,又爬上骆驼继续赶路。到了晚上,雪狼又把镇静剂下在他们的饮食中,教授父女丝毫没有怀疑,狼吞虎咽地把食物吃了个精光。
第二天又赶上一场大沙暴,所有来时路上的记号都消失不见了,按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蝰蛇用卫星定位系统,确定了一下位置,然后改变行进的方向,向最近的绿洲走去。
自从那天晚上受了惊吓以后,教授父女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很少有说话的时候。按照蝰蛇的计算,再有三天就可以走出大漠。
进入沙漠已经二十多天,无论是人,还是骆驼,体力透支都已经到了极点。每向前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教官和新丁都是蓬头垢面,嘴唇干裂,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们费尽力气,登上一道沙岭,炽热的风从背后吹过来,一丝凉意都没有。风中挟带的细沙,粘到满是汗水的脸上,抹一把就会在脸上留下细细的血痕。
付开疆突然高兴的叫道:“绿洲,我看到绿洲了”。
大家也都看到了,金黄色的胡杨林,清澈见底的小河,牧羊女骑着马,在河边放牧着的牛羊。远处高耸的雪山,直上白云间,美得犹如人间仙境。
教授和他的女儿,也变得亢奋起来,他们催动骆驼,快速的跑下沙岭,像绿洲奔去。
蝰蛇在后面大叫道:“教授,那是海市蜃楼”。
陈思并不答话,在骆驼上回身向后打了一梭子子弹,吓得大家赶紧伏在地上。不知道这个老东西什么时候拿到的枪?他的枪声刚落,女盗墓贼的枪声又接着响了起来。幸亏他们骑在骆驼上,没法瞄准,否则他们这么出其不意地开枪,大家非出现伤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