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可不就是这只东西吗,也是弄了一个官窑的底上面还带着款的,然后翻新出一只新的。”
“哎,你这回算是说中了,这只浅绛彩琮式瓶啊,还真就是这么来的。”
“妈的,他奶奶的,老子非砸了他这个黑店!”马云说着便要跳起来,还在林坤将他死死拽住,劝道:“哎哎,你先听我说,听我说!”
“有嘛好说的,你别拦我。,我跟你说啊,别看我刚刚一听五百万有点怂了,但是爷爷尿性,这点钱还这不算什么!”马云这猴脾气一上来,还真有点刹不住,林坤无奈地笑道,“这跟钱没关系,你就是把这儿都砸了,咱也不用赔,谁叫他一屋子假货呢?”
“啥?都是假的?”马云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恨恨地盯着老板,那老板已经吓得往柜台里躲了进去,求饶道:“两位爷,我就是小本经营,混口饭吃,你们这是干嘛呀!”
“以前,古玩行里的人经营生意喜欢敲锒头,不知道老板是不是愿意?”
“敲锒头?敲榔头好!”马云也不知道这敲榔头到底什么意思,一听到榔头就跳了起来,到处找榔头,口中还不时地骂道:“气死我了,平生最恨的就是奸商!”
这敲榔头指古玩生意人在叫行时硬碰硬地交易。上海人常说格件铜器是阿拉敲下来咯,大抵就是这个意思,用“敲锒头”来说明某桩生意,无非是显示扎实、牢靠,说的人常常会流露出一种得意的神态。
不过林坤这话意思,倒是更有深意,“浅绛彩一度不为人重视,如今十年倏忽而过,基本上所有的浅绛彩,涨幅都在10倍左右。即便这玩意儿今天看来是个赝品,可难保它百年以后不成为难得的艺术品,这文化在缺失,手艺在消亡,这么难得的东西我倒是想好好保留下来。”
那老板早就吓得半死,随林坤怎么说,都满嘴答应了。马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榔头,待他回转身的时候,林坤已经打包扬长而出。他连忙跟了上去,问道:“你还真买了啊?”
“哎呀,这东西假归假,不过东西是好东西啊,只要价格公道,买了也不亏。”
“我说,本来可是我拉你来给我长眼,可现在倒好,成了你买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是想要我这个送给你啊?”
“别别别,我就是随便一说,再说了我买个假玩意儿回去,我老婆还不得骂死我,省省算了。”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妻管严啊。”
“男人怕老婆,不丢面儿!”马云大笑道,还颇为得意。
两人走到弄堂口的公交车站,马云犹犹豫豫地对林坤说道:“其实,我这趟出来也是受人之托,办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林坤一听立即警惕了起来,心想道:“他是西南地界的人,西南有人千里迢迢送东西到北京,一路被人追杀,这一个快递刚到我手里就被人跟踪,哪有这么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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